趙多嬌被蘭凌霄震懾,委委屈屈地癟下嘴。
尤靜綠已經(jīng)恢復(fù)鎮(zhèn)定,笑了一聲:“什么擺上臺,不要這么說嘛。我們做了多久的朋友,請你幫個小忙,不過分吧?”
蘭凌霄輕笑,“你也知道我們做了很久的朋友,那你也應(yīng)該知道——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。”
尤靜綠的臉上瞬間沒了笑,口氣不善,“你的意思是——你要幫她?”
趙多嬌縮了縮身子。
蘭凌霄彎唇笑,“阿嬌也是我室友。”
尤靜綠嗤笑一聲,未將室友的分量當(dāng)回事。
“你不要和我玩笑,室友而已,能有多大分量?”
“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個情況,”蘭凌霄說,“不過我們寢室六個人關(guān)系一直不錯。你要為難阿嬌?我以后還要在那個寢室住下去的,你為難她,就是要我以后在寢室里難做人咯?”
尤靜綠的面色陰沉得可怕。她那叁個朋友也是不敢再說話,畏畏縮縮地坐在一起,如對方是海上的浮木,抓緊對方的手。
“你這么說,”尤靜綠重新彎起一抹笑,“就是不肯幫我,一定要保她?”
蘭凌霄看一眼趙多嬌,她腰背彎垂,沒什么精神。
“你想讓我?guī)湍愦蛐∪俊碧m凌霄淡笑,“但是你說這種話,想做這種事……”說到這,蘭凌霄特地做了一個停頓,“你以前做過什么,需要我提醒你嗎?”
“以前是以前,”尤靜綠面色不大好看,“現(xiàn)在是現(xiàn)在,現(xiàn)在,”她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我是絕對的受害者。”
蘭凌霄輕笑。
“我雖然經(jīng)常跑出去玩,不代表我不了解我們寢室。”
“我們阿嬌,”她頓了頓,目光掃向趙多嬌,“人長得可可愛愛,性格也和她長相一樣,也是可可愛愛,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”
尤靜綠“哈”了一聲,放聲諷刺,“室友而已。就算是睡同一床的夫妻,都不見得對彼此了若指掌,一個室友,你能了解她多少,你怎么知道她做不出?”
“那你說說看,”蘭凌霄說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尤靜綠沒有馬上說話。她閉上眼,眼珠翻滾,胸口沉沉呼吸,過了一點(diǎn)時間,才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“昨天不是大家一起吃飯么?我那個男朋友,跑出去撩了個騷,回來就和我說要分手。”
說到這,尤靜綠冷笑一聲,“也不知道去外面做了什么,回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。”
昨天,蔣洄從外面回來,臉色煞白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。回來沒一會兒,他眉頭一緊,拿了紙巾捂住嘴,再拿下一看,尤靜綠就看到他怔在那里。她就坐在他旁邊,也就清楚看到紙巾里是什么。雪白的紙巾里,一攤刺目鮮明的紅色洇染開來,是血水。再之后,蔣洄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應(yīng)付著外人,直到外人散去,他倒是干脆利落,直接說了分手。
但她咽不下這口氣——哪有這么好咽的。
“你男朋友是……”蘭凌霄思索著,想了一會兒,才想到什么,“哦對,是蔣洄。不對啊,昨天你們和我們分開的時候,不還挺好的。”
尤靜綠瞪她一眼,又看了趙多嬌一眼,翻了個白眼,“算他識相,人前沒給我難堪。大家分開以后,他才提的。”
蘭凌霄聽著,起了疑問,“那你怎么確定他是和我們阿嬌在一起?”
趙多嬌聽到自己的名字,背又彎下一點(diǎn)。
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尤靜綠其實(shí)沒有那么想回答這細(xì)節(jié),何況這也不是重點(diǎn)——但她還是說了,并且絕對是咬牙切齒地回答。
“昨天最先離開的是誰?我親眼看到他追著人過去的。”
“哦~~”蘭凌霄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,手指揮動,“你繼續(xù),繼續(xù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