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~~”蘭凌霄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,手指揮動,“你繼續(xù),繼續(xù)。”
尤靜綠被噎了一下,眼睛瞪了瞪,才說道:“他既然跑外頭去撩騷,那我總要看看這個騷長什么模樣,到底有什么手段,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勾走我男朋友。”
尤靜綠話里話外,無非指趙多嬌就是個勾引人的小叁騷貨。趙多嬌哪里見過這種陣仗?她長這么大,一直是父母的省心孩子,父母都很少對她說什么重話。上學期間更是不讓父母老師操心的好好孩子,叁好學生之類的獎狀都沒少拿,小學到高中這么多年,鮮少與人發(fā)生矛盾。上了大學可倒好,她居然也有被人打成小叁的一天,什么騷貨之類的詞都往她身上招呼。趙多嬌委屈得不得了,卻是一句不敢反駁。她想到不在場的蔣洄,事都是他做出來的,他卻不在這里,不和她一起接受審判、羞辱,心里更是討厭他,多出一股對他的恨意——若不是他,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境遇。
“我們交往才幾天時間?”尤靜綠聲音一高,“他就敢和我說分手?”
尤靜綠說著說著就來氣,氣著氣著就氣出笑來。
“膽子還挺大,我都沒玩膩,就敢和我提分手。”
蘭凌霄又問了一句:“所以蔣洄和你說分手是因為我們阿嬌?”
自己說話被人幾次叁番打岔,尤靜綠火氣大得很,奈何對方是蘭凌霄,她只能生生忍下。她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們阿嬌,”她用譏諷的語氣說,帶著明顯的酸意,“你叫得可真親熱。”
蘭凌霄不大在意,她拍拍尤靜綠的肩,“繼續(xù),繼續(xù)。”
尤靜綠翻了個白眼。
“沒有,他沒有說原因,只說分手。”尤靜綠難免陰陽怪氣,“我們才幾天,他就要分手?我朋友那邊話都放出去了,說要帶他見人,人都沒見一圈,他先跑了,我面子往哪擱?我不要面子的嗎?!”尤靜綠說著說著,聲量一高。最后兩句話像顆炸彈,在趙多嬌耳邊炸開,炸得她心驚肉跳。
“對、對……”她已經(jīng)被嚇破膽,加上心里愧疚,真心想同對方說聲對不起。
蘭凌霄瞪了她一眼,擠出一句話:“我叫你收聲!”
趙多嬌只能委屈地低下頭——怎么還不讓她同人家道歉呢?!
震住趙多嬌,蘭凌霄才去勾住尤靜綠的肩膀,輕拍她后背,“消消氣,消消氣,為了不懂事的男人,不值得。”
“哼,”尤靜綠沒什么好氣,“我思來想去,事情都是在他追出去以后發(fā)生,我就是想看看誰這么大膽,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人,我也沒什么錯吧?”
這時候,大小姐輕輕笑起來。
她手一伸,也去勾住尤靜綠的長脖,“靜綠,我可以這么叫你嗎?”
大小姐表現(xiàn)出主動示好的信號,尤靜綠卻不吃這一套,“那要看你想說什么咯。”
“呵呵。”大小姐笑了兩聲,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,啤酒是逃走的那個卷發(fā)女孩先前點好的,大小姐拿起開瓶器,開掉手頭的啤酒,她拿著啤酒,靠在尤靜綠身邊,“其實之前有個朋友,有問過我,她和我看上同一個男人,她問我介不介意。”
趙多嬌嚴重懷疑大小姐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她。
“老實說,我不介意這種事。男人對我來說,就像是衣服。一件衣服好看,當然要拿出來展示,讓別人看看我擁有多好的衣服。但是衣服終歸只是衣服,穿久了用膩了,或者穿了兩叁次就不想穿了,那就丟掉咯,就算我閨蜜看上,只要我沒興趣,那就拿去,i
dont
care。”
尤靜綠哼笑一聲,陰陽怪氣說了一句:“怪不得人家都喜歡叫你大小姐,夠有錢,也夠大方。”
“不過我是平民百姓,您這種大小姐一定理解不了我們這種普通人,”她目光火藥味十足,仿佛在對大小姐說“我不怕你”,毫不掩飾地挑釁,“我們這種普通人,就是心眼很小,很斤斤計較。”
大小姐也沒有生氣,她只笑道:“我也不是想顯擺我的大方。我是想說——”
“我之所以不介意,是因為不管說是為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也好,還是說不肯共用一個男人也好,對我來說,不管哪種說法,都會顯得男人太……”她口氣一頓,說下去,“重要。”
“其實如果男人不重要,那就無謂那些原則。看上了,睡過,搞過,用過,膩了,就丟咯。如果要圍著他們討論些什么原則,那就顯得太把他們當回事。”
“爭風吃醋都好,不共用都好,男人都是些容易自戀的生物,這些說法要是傳到那些男人的耳朵里,他們說不定還會想著自己的魅力真大,為自己有人喜歡而感到沾沾自喜——就如同今天你要找阿嬌算賬,你心里有氣,要找她發(fā)火,ok這沒什么,誰受了氣不想找人撒氣?但是我怕這件事要是傳到某個人耳朵里,只怕他還會覺得你把他看得很重要,放不下他,才會私底下找人出氣——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很得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