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早就……”
大小姐則要淡定很多,“紋身?我好像沒見過?”
司徒瀅接過大小姐的話,“因為洗掉啦,在肩胛骨的位置,”她用手指點了點她肩胛骨的地方,“洗掉的時候哭得那叫一個慘——當時陪他去的哥們拍了,還把照片發給我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趙迪偉又是一陣大喊,在人聲鼎沸的食堂也顯得突兀。
大小姐絲毫不管男朋友的死活,和司徒瀅約定,“有空你把那些照片發我。”
“ok。”
“司徒瀅!”趙迪偉對司徒瀅揭短的行為怒不可遏,他也準備揭她的短,“當初誰高二腳踏兩只船結果被兩個男朋友發現還找上門要說法!!”
趙多嬌震驚到忙著找掉在地上的下巴。
司徒瀅冷笑,絲毫不在意。
“怎么你覺得這里有我在意的人嗎?”
言下之意,趙迪偉有。
趙迪偉一下子像是被打癟,腰背彎垂下來。
大小姐倒不是很在意,她笑得樂不可支,連連咳嗽好幾聲。咳過后,她才含笑看趙迪偉,語氣里帶上明顯的寵溺,“你明知道說不過她,還要挑釁她,你也真是……”
在大小姐面前,趙迪偉那雙眼睛水汪汪的,他委委屈屈地說:“她欺負我。”
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”
“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?”
本著要死一起死的原則,他決定拖別人下水,
“我就不信阿蔣和南宮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傻事!”
南宮景目光流露出哀怨,怎么他最近都是被別人拖下水,他口氣涼涼:“你明知道我初戀是上大學以后。”
且那段戀情根本持續沒多久,且他還是被甩的那個——就算他戀愛上頭想做些傻事都根本沒來得及。
“呃……”趙迪偉這才想起南宮景的痛處。
“那,那阿蔣也……”他沒有死心,看到趙多嬌,決心要把蔣洄拉下水。
“我沒做過,”蔣洄適時開口,為自己澄清,“我沒有那么傻的時候。”
蔣洄的眼神仿佛在看個橫沖直撞的傻子。
趙迪偉是篤定怎么著都要拉一個陪葬,“那尤靜綠的事你怎么說?”
蔣洄難得沒有立刻出聲,他也是被趙迪偉噎到,怔了一會兒,才說道:“我可能是存在處理不當,但我不認為同她提分手是犯傻——我沒有后悔過。”
迄今為止,趙多嬌還不曾問過他到底為什么和尤靜綠分手,因為倘若要追問下去,必然會牽扯到那天發生的事——他當時為什么忽然吻她?為什么和尤靜綠分手?他和尤靜綠分手的原因難道是……
因為她么?
她未想過搶人家的男朋友,也未想過介入人家情侶的感情。可事實卻就那么已經發生。似乎誰也理不清楚,當時為何那么發展。感情的事如此復雜,趙多嬌腦袋暈乎乎的,像是被鄭楠和大小姐傳染感冒。
蔣洄說得很堅定。趙多嬌卻不敢看他。若她抬頭看他會怎樣?會看到他怎樣的表情?她卻是沒有這樣的勇氣。她頂著一張通紅的臉低頭下去,沉默不語。心上卻綻開一朵小小的花,那是為他那份堅定和堅定中與她有關的曖昧而生出的欣喜。但趙多嬌另一面的道德感卻在這時候跳出來,提醒她這份欣喜是不對的。于是趙多嬌也就只好拿起一把小剪子,猶猶豫豫地還是把這朵小花剪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