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香包出自乾清宮,是當值太監小路子的私物,布包上沾染有此物的香氣!”
“皇上,臣妾無辜?。 ?/p>
不及蔡鴻英把話說完,純嬪又跪在穆玄澈面前哭訴起來。
金常在也嚇傻了,“皇上,嬪妾不知小路子為何有此物?”
一片驚疑聲中,唯獨劉常在死死咬著下唇,面無人色,不敢發出一言。
穆玄澈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鎖,沉沉地壓向劉常在:“劉常在,你可認得此物?”
劉常在渾身一顫,幾乎是本能地矢口否認:“嬪……嬪妾不認得。”
“砰——!”
穆玄澈抓起手邊的青玉茶盞,裹挾著雷霆之怒,狠狠砸在她身前的地磚上!
瓷片四濺,滾燙的茶水混著茶葉潑濺開來,有幾滴甚至濺到了劉常在的裙擺上,嚇得她尖叫一聲,猛地向后跌坐。
“毒婦!事到如今,還敢狡辯!”穆玄澈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,蘊含著毀滅性的風暴。
趙德允一個眼神,侍衛立刻粗暴地扯下了兩名犯人頭上的黑布套子!
那臉色慘白、涕淚糊了滿臉的宮女,正是劉常在的貼身心腹蘭芝!
而旁邊那個抖得幾乎癱軟在地的小太監,赫然是在乾清宮當差的小路子!
兩人口中塞著麻核,眼神渙散,充滿了絕望的驚恐。
蔡鴻英面無表情地一把扯下蘭芝口中的麻核,厲聲喝道:“皇上面前,從實招來!若有半句虛言,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罰,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蘭芝還未開口,劉常在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瞬間炸毛了。
“蘭芝!你這背主忘恩的賤婢!是誰?!是誰指使你污蔑本宮的?!說!快給本宮說??!”
她狀若瘋魔般指向蘭芝,聲音因極度的恐懼和背叛的憤怒而扭曲尖厲,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撕打,卻被身后如鐵鉗般的侍衛死死按住雙臂,動彈不得,只剩下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蘭芝,滿是怨毒。
蘭芝被劉常在的瘋狂嚇壞了,她渾身劇顫,額頭“咚咚”地磕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,鮮血瞬間滲出。
“皇上饒命!那……那‘醉香蜜’是劉常在讓奴婢偷偷去西市黑街花重金買的?;ǔ澢耙蝗?,小主去純嬪娘娘宮里請安,趁眾人不注意,悄悄將花粉抹在了純嬪娘娘那日佩戴的簪花上……”
蘭芝招了,小路子涕淚橫流,磕頭如搗蒜,也招了。
“奴才糊涂,求皇上饒命!十日前劉常在找到奴才,讓奴才在花朝節那日用醉迷香將毒針蜂引去御苑,他許諾奴才,事成之后調奴才去她宮里當總領太監,奴才一時鬼迷心竅,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