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忙著照顧姜燦燦還來不及呢,他哪里有時間來港城?
雖是這樣想,可心里的那份不安卻久久不散。
姜星杳剛想打聽一下這幾個姑娘還知不知道別的信息,主辦方已經過來給她們發了號碼牌,又叫了她們準備比賽。
這次能來參加比賽的,都是各個機構,又或者是有名的鋼琴家推舉過來的,總共也就二十個人。
姜星杳的報名事宜,都是沈明訴搞定的,推舉的名額,也是沈瑩的老師給的。
她是卡著最后報名的,號碼牌也排在了最后一個,二十號。
壓軸,壓力也最大。
在拿到號碼牌的時候,姜星杳就強迫自己摒除一切雜念,一心只想著自己待會要彈的曲子。
這場比在她勢在必得,就算靳擎嶼真來了,她也絕不能被那些過往舊事影響了心態。
音樂廳里,靠近評委席視線最好的位置上,坐了兩個氣質不凡的男人。
靳擎嶼正在和周家大公子周懷宴,打聽出資這種活動大概的費用,和舉辦音樂會的流程。
周懷宴不免有些調侃:“靳總日理萬機,還有這些附庸風雅的時間啊?”
靳擎嶼說:“家里太太喜歡這些,之前鬧了點不愉快,便想著投其所好。”
周懷宴笑笑:“原來如此,那靳總一定很喜歡您太太吧,下次再來港城,不如把靳太太一起帶來?”
“會的,我太太她一直喜歡港城,之前就想來的,因為一點意外耽擱了。”靳擎嶼說。
想到姜星杳,他眉宇間就閃過了幾分疲憊。
他想到的是姜星杳和他一次次的爭吵。
是她一次次地想要逃離他。
夫妻之間哪能沒有矛盾?即便他有什么做錯了,姜星杳也不該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,就直接一走了之的。
臺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。
悠揚婉轉的琴音在音樂廳里回蕩著。
靳擎嶼看著臺上一身白色裙子,彈琴的女人,他好像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姜星杳時的樣子。
只是臺上的那女人,總是刻意把背脊挺得筆直,脖子是僵的,連儀態都像是端著的。
沒有姜星杳那么自然,也沒有她那種從內而外的傲氣與貴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