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著吧!”言淮景繼續(xù)對除那個石碑和青鸞之外的人惜字如金。
南皓也不再推脫,將小兒子交給下人,便拉著言淮景去喝酒。
南皓這人哪里都好,對妻子體貼,對兒女上心,唯有一點就是愛喝酒,喝起來還容易過量。
不過,他知妻子不喜他喝酒,所以每次他喝得爛醉時,都會躲著夫人,自己住在客房,第二天等酒氣撒了,再帶著點心去找夫人。
言淮景這次來找南皓,也正是因為南皓愛喝。
他想找個人陪他喝點,不用說話,就只是喝著,或許這樣心里能好受些。
“淮景兄,幾年沒見,你為何這般瘦弱了?”南皓邊說邊對言淮景上下其手,將他身上摸了個遍。
以前言淮景身材壯實,肩寬背厚,現(xiàn)在一摸全是骨頭,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空蕩。
“你看看,一摸全是肋骨,我最喜歡你的肌肉了,勻稱有力,你肌肉呢?”南皓皺著眉,覺得言淮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“吃了!”言淮景心不在焉地回道。
南皓將言淮景的失落看在眼里,言淮景不愿提,他便也不問。
直接拉著言淮景去酒樓小聚,這酒樓在南城很有名,做的菜味道好,酒也醇,很多人都愛來這里。
言淮景漫不經(jīng)心地走著,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南城的店鋪。
賣首飾的鋪子里擺著的一支玉簪,和他準備送給任傾雪的那支銀簪很像。
賣布料的鋪子,門口掛著塊月白色的料子,是任傾雪喜歡的顏色。
言淮景嘆了口氣,怎么無論他走到哪里,好像都有任傾雪的影子啊!
進了酒樓后,南皓說去叫個朋友,說那人很好,一定要介紹給言淮景認識,說著就上了二樓。
言淮景便坐在椅子上等著,他拿起桌上的水杯,倒了些水,慢慢喝著。
不多時,言淮景便聽到南皓的聲音從二樓傳來:“宋兄,我介紹個好友給你認識。”
宋兄?
這個稱呼讓他莫名的心里一緊,他尋著聲音望了過去,視線穿過人群,落在二樓的走廊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手上的水杯便落了地,杯子摔在地上,碎成了幾片,水灑了一地,濺濕了他的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