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檐正環著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裙,長相與任傾雪一模一樣的女子,被南皓推搡著走在二樓的長廊上。
宋時檐側著頭,臉上帶著笑,像是在對那女子說什么,手還緊緊摟著她的腰,像是怕她摔了。
而那女子笑眼彎彎,嘴角翹著,頭微微靠在宋時檐肩上,臉上滿是幸福的樣子,就任由宋時檐緊緊地抱著,一點也不抗拒。
言淮景的心像是被什么捅了一下,頓時痛得不行。
那痛來得又急又猛,像是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攪碎,言淮景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,指甲都嵌進了肉里。
他不信!
任傾雪不是死了?
他還為她立了碑,每天都去碑前看她,碑上的字都快被他摸平了。
那宋時檐懷中的是誰?
這個身形,側臉,甚至笑起來的樣子,都和任傾雪一模一樣。
不!
不會的,一定不會的。
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,不可能是她。
定是我認錯了!
言淮景在心里一遍遍地對自己說著,可眼睛卻怎么也離不開二樓那個身影,心口的痛越來越烈,讓他幾乎喘不過氣。
言淮景正疑惑時,就看著南皓在二樓指向他。
宋時檐和任傾雪順著南皓指的方向望去,玄色衣袍的男子正抬眼望著二人,二人皆是一怔。
怎么會?
他們為何會認識?
任傾雪看到言淮景的一瞬,呼吸都頓了半拍,胸口仿佛壓了塊石頭。
她近乎出于本能地想逃,腳步也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。
言淮景見任傾雪轉身想走,迫不及待地便追了上去。
“嗖嗖嗖”
言淮景幾個起落就躍上了二樓的長廊,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,穩穩地站在任傾雪面前,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,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