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兩日。
弘文館內,謝承稷和謝承鄴兄弟倆正捏著毛筆練字。窗外春光明媚,一只彩翼蝴蝶翩然飛入,在硯臺邊打了個轉兒。很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
“哥!咱們去抓蝴蝶吧!”謝承鄴最先按捺不住,毛筆一扔就要跳起來。
謝承稷雖只比弟弟早出生片刻,卻總愛端著兄長的架子:“課業寫完再去。”
話雖這么說,他的目光卻也不由自主追著那蝴蝶,筆下的字漸漸歪斜起來。
比起枯燥的學習,窗外的蝴蝶實在是有趣。
約莫半個時辰后,兄弟倆總算敷衍完太傅布置的課業。
兩人如出籠的雀兒般飛奔至御花園,追著那只彩蝶跑了大半個園子。
謝承鄴將蝴蝶放進玻璃罐,笑嘻嘻道:“我得把蝴蝶養在罐子里,等阿姐從江南回來,就給她看。”
謝承稷:“蝴蝶活不了那么久。你不如好生練劍,等阿姐回來瞧見你劍法精進,定會更高興。”
兄弟倆正議論著蝴蝶的去向,一陣苦澀的藥香隨風飄來。
謝承鄴皺著小鼻子張望,只見寶珠姑姑領著六個宮女匆匆走過,每人手中都捧著描金食盒,那藥味正是從中溢出。
謝承鄴邁開小胖腿兒,吭哧吭哧跑過去,揚起脖子好奇問:“寶珠姑姑,這些藥要給誰喝呀?宮里有誰病了嗎?”
寶珠色慌張,手中的帕子絞了又絞:“小殿下想岔了,這是是驅蟲的藥水。長樂宮的花草生了蟲,奴婢正要送去。”
謝承鄴似懂非懂點頭:“哦,是這樣呀。”
謝承鄴相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