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蕙依舊還是那副模樣,看起來笑意盈盈的,格外放松。
她拉著我的手走遍了云南的各個地方,我們像真正的母子一樣拍照打卡,無所不談。
晚上,我們兩人躺在一起,她盯著我看了好久,突然說道:
“媽媽,謝謝你給我這么好的生活。”
我在夢里止不住地開始落淚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蕙蕙始終微笑:
“我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呢。”
“我知道,你還在愧疚。”
“但我想告訴你的事,沒有你,或許在孤兒院我就已經自殺了。”
“是你給了我五年的生命,我很幸運,也很幸福。”
“除了云南,我還想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,你能帶我去嗎?”
我重重點頭,猛然驚醒,發現淚流滿面。
郵遞員看到我的模樣愣了愣,將信遞給我就趕緊離開。
我擦干了眼淚,打開信,里面只有三個字:
“對不起。”
寄信地址,是精神病院。
我盯著看了許久,扔掉了這封信,隨后發布了民宿轉讓的通告。
一個月后,我帶著一個盛著蕙蕙骨灰的項鏈,離開了云南。
正趕上大學開學的好時候,我站在蕙蕙錄取的學校門口良久,反復摩挲著項鏈,輕聲道:
“蕙蕙,下輩子咱們也去上學好不好?”
“這一世,就讓媽媽帶你四處玩玩,怎么樣?”
原本陰雨連綿的天空突然停了雨,唯獨我頭頂的那塊烏云移開,投射出一道溫柔的光線。
我知道,蕙蕙聽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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