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果斷叫來警察,壓制著兩人離開。
謝斯南徹底崩潰,對著警察拳打腳踢:
“別碰我!我是謝家人!你們有什么資格動我!”
“我不是來鬧事的!我是來接我老婆回家!”
話音剛落,一直溫順著跟著警察走的謝嬌嬌突然猛地奔向我這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拿起柜臺上的水果刀,一刀捅進了謝斯南腹中!頓時,鮮血淋漓。
剛剛還在拼命掙扎的謝斯南徹底卸了力,癱倒在地不住地吐著鮮血。
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,謝嬌嬌殺紅了眼,一刀又一刀捅向他,直至把他扎成了骰子才作罷。
警察立刻上前壓著謝嬌嬌,順勢叫來了救護車。
謝嬌嬌沒有掙扎,順從地被警察壓著,卻忽然看向我。
那雙眸子干凈又澄澈,再無之前對我的敵對和厭惡,甚至都有一些像蕙蕙的眸子。
她盯著我看了幾秒,剛張開嘴,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警察帶上手銬押走。
而謝斯南躺在地上,只剩下一張嘴不斷吐著血和呼吸著僅存的空氣。
我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眼中一絲情緒都沒有,平靜得讓人心慌。
謝斯南期待的眼神在看到我冷靜的模樣漸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心痛。
被擔架抬走的時候,他拼勁全身力氣看著我,努力扯了扯嘴角:
“綰綰。”
“我先去陪蕙蕙,跟她道歉好不好?”
我沒理會她,關閉了民宿的大門。
接受完警察的例行談話,我得知了謝斯南死亡的消息,依舊毫無波瀾,只是晚上在十字路口給蕙蕙燒了紙。
從那之后,我的生活徹底平靜起來。
開始學著養花插花,每天生活得愜意。
直到一年后,打了一年官司的案子傳了過來。
謝嬌嬌因為患有精神疾病,被關進精神病院改造,沒有判處死刑。
我對這條新聞并不驚訝,畢竟謝斯南的所作所為已經付出了代價。
而謝嬌嬌并不是原罪,只是一個加害者。
一年后,某個秋后我在貴妃椅上晃晃悠悠地曬著陽光午睡,第一次夢到了蕙蕙。
蕙蕙依舊還是那副模樣,看起來笑意盈盈的,格外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