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沛宜思忖,“有沒有可能他當時暈過去了?”
姚放皺眉,“不對吧,胡淖尸身并未發現被打傷,或者是體內殘存了迷藥。”
她想了想,“迷香呢?若胡淖進書房嗅見迷香,倒在椅子上,這樣兇手就能準確無誤射殺他。”
“不太對勁吧。”
雷妙妙走過來,“窗戶紙雖透,可這么大一株龜背竹盆栽放這兒了,兇手怎么有這樣好的眼力,直接透過盆栽射殺他。”
姚沛宜眉頭緊鎖。
“有沒有可能這小孔其實是巧合?”
姚放說完之后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:“不過這案子也確實是很可疑,胡夫人咬定胡淖不會自盡,
可若不是自盡,霍豁一個文臣有這樣的本事能射殺胡淖嗎?”
“我總覺得不是霍豁殺了胡淖。”姚沛宜深吸一口氣。
“不是霍豁?”
姚放指著龜背竹,“這盆栽可沉了,至少需要兩個成年男子才搬得動,我方才都險些沒搬動,
若不是霍豁,剩下的管三娘或是胡夫人,哪個搬得動?而且管三娘和胡夫人的嫌疑不是都撇清了嗎。”
俞定京瞳仁緩慢轉動,對身后灌木叢中喚:“時來。”
姚沛宜只見時來從灌木叢中鉆出來。
“主子。”
“去查查管三娘的住處。”
時來頷首,“是。”
姚沛宜看了眼俞定京,“王爺疑心管三娘?”
俞定京并未說明,只是道:“今夜先休息,其余待明日再說。”
次日。
姚沛宜鮮少認床,但昨夜在胡家卻是扎扎實實地沒有睡好,翻來覆去一整夜,睡夢中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。
直到后半夜實在是撐不住了才睡著,日上三竿才醒,頂著黑眼圈和俞定京幾人用了午飯。
“你昨夜打鬼去了?”姚放瞄了眼妹妹。
姚沛宜有氣無力搖頭,“沒事,就是昨夜睡不著。”
“你是不是害怕啊?”
雷妙妙皺眉,“你該跟我說的,我去陪你睡。”
“你陪她睡算怎么回事。”
姚放喝了口茶,“人家有夫君陪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