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妙妙一驚。
“不光是那些姑娘。”
胡蝶眸底泛起一層冷意,“我娘你們都見到了,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,她身上全是傷痕,
那是我父親打的,他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生。
還有我,他不顧我的意愿,只為自己官途順利,將我嫁給素未謀面、品性未知的人,
若我反抗,他也對我動手。”
說著,胡蝶將自己的袖管擼起來,露出青紫交加的傷痕。
雷妙妙倒吸了一口涼氣,只聽姚沛宜道:“胡淖對你和母親殘暴,還殺了那些無辜姑娘,你為何不報官?”
“我父親自己就是官,我如何能報官。”
胡蝶扯動唇角,眸底似是傷情,“更何況他是我父親,他生養了我,我不能對他做不利的事。”
姚沛宜聞言沉默了半晌,胡蝶開口道:“王妃,時辰不早,我也該上路了。”
兩人從胡蝶馬車下來,回到自己馬車,雷妙妙感嘆:“你說這胡蝶年紀輕輕的,竟經歷了這些事。”
姚沛宜默然了一陣,忽然對車夫道:“去大理寺。”
“怎么又去大理寺?”雷妙妙愣住。
“胡蝶撒了謊。”
姚沛宜瞇起眼,“她父親的死,多半和她有關。”
倏然。
前行的馬車一個趔趄。
姚沛宜和雷妙妙同時撲倒。
車夫驚叫:“王妃,不好了,有刺客!”
姚沛宜迅速從地上爬起,撩開車簾,只見十多個黑衣人圍繞馬車,殺意蓬勃。
這些人是誰?
馬車抄小路去大理寺,眼下正被堵在巷子里,難以沖出重圍。
雷妙妙也慌了,下意識抓住姚沛宜的手往后拉。
“你們是誰?想干什么?”
黑衣人頭目提起長刀,“不用管我們是誰,你們下地府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