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沛宜:“過去看看。”
兩人從小口中鉆了過去,發現直通一道高墻,姚沛宜扒開草堆,“這兒有個狗洞?!?/p>
鉆過狗洞,雷妙妙再站起身,瞧見胡淖書房的后窗時,只覺毛骨悚然,對姚沛宜打心里的佩服,“沛沛,你真是太牛了。”
“還是不對?!币ε嬉舜瓜卵?,神緒幾經變動。
“怎么還是不對?”
雷妙妙懵了,“咱們從茅房一路通到這兒,不正說明人是藍萩殺的嗎?”
“你還記得嗎?”
姚沛宜道:“那盆栽姚放一個久經沙場的人都難以搬動,藍萩怎么搬得動?
還有很重要卻被忽視的一點,胡淖分明先管三娘一步去書房,為何是管三娘先到,
胡淖中間消失了一盞茶的時間去了哪兒,又見了誰。”
雷妙妙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想不通。
“胡蝶離京了嗎?”姚沛宜問。
“好像就是今日要走?!崩酌蠲钕肫饋?。
姚沛宜頷首,“我們去看看她?!?/p>
胡蝶已同夫婿成婚,若非胡淖身故,早就隨夫到了臨安府,今兒一早就開始收拾,如今隊伍整裝正準備出發。
姚沛宜恰好趕到。
“胡蝶姑娘。”
胡蝶正被丈夫扶上車,聞聲一愣,瞧見來者是誰后,讓丈夫先出去。
“沒想到你就要走了。”
姚沛宜和雷妙妙上車坐下,胡蝶幫忙倒茶。
“是啊,拖延了好幾日了,也該走了?!?/p>
“看胡蝶姑娘的模樣,對令尊的故去,適應得很快?!币ε嬉私舆^茶。
這話有幾分唐突,但胡蝶卻并不在意,超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平靜。
“適應不了也得適應,人死燈滅,誰又有法子能改變,大家都是學著接受的?!?/p>
姚沛宜打量著少女,“在你心中,胡侍郎是怎樣的人?”
胡蝶扯了下嘴角,“現如今外頭都傳遍了,我家中出現的那幾具女尸,都說和我父親脫不了干系?!?/p>
她問:“你覺得那是你父親殺的?”
“不是我覺得?!?/p>
胡蝶看著她,“而是事實如此?!?/p>
雷妙妙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