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不要讓福兒他們換床褥好不好?”
姚沛宜揪住人的衣袖,難為情地低下頭。
俞定京一愣,也是這會兒才想起來,他家沛沛年紀實在是小,雖然平日里對他說起話來有些不著調,但像福兒這種相識多年的身邊人,還是難以面對的。
“好,我等會兒來換。”
俞定京說完,又想起了什么,靠在她耳畔道:“可是沛沛,他們早晚有一日要知道的,等你我……”
“不要說啦!”
姚沛宜捂住他的嘴,五官都皺在一起。
俞定京失笑,被小姑娘可愛到,沒忍住啄了下她的嘴角,“好,不說了,大不了之后我日日更換床褥就好。”
“說什么日日……”
姚沛宜將臉塞進他懷里,嘟囔:“你體力有那么好嘛……”
“沛沛。”
男人這一聲低喚叫她預感不好,警惕地后退了些,被俞定京重新抱回腿上坐牢,幽怨地看著她,“我的體力,你不清楚嘛……
我是體諒你辛苦,所以才沒有纏著你,我一直在忍著的。”
姚沛宜一驚,頓時感覺天都塌了。
他都快折磨她一整夜了,還忍著?
那要是日后不忍了,她豈不是骨頭都不剩了?
救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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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定京將床褥更換后,抱著小姑娘睡了個回籠覺,才去沐浴更衣,前往官署。
午后,姚放打著哈欠從一堆文書中醒過來,俞樸和俞億交換手里的卷軸,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姚放抬眼就瞧見俞定京精神抖擻進來,只是今日時常盯著地上往前走,一邊道:“這官署內怎么不好好打掃?”
時來跟在后頭,小聲說:“屬下也只管暗衛和要務,這種雜活確實不在屬下的管轄范圍內。”
俞定京回頭瞥了眼人,后者自覺閉上嘴。
“平日里不見你這般細致,連官署有沒有打掃都管上了。”
姚放一臉不滿地看著人,“這般盡職盡責,也沒見你早點來上衙,你知道我擱這兒挑燈夜讀了一夜嗎?
俞定京,要不是因為你,我能體驗一回備戰科考的滋味嗎?”
“那不是挺好的?”
俞定京面不改色入廳,小心翼翼邁過門檻,盯著腳尖有沒有沾上灰。
“你也是沒讀過什么書的,正好試試挑燈夜讀是什么滋味,日后沒吃過豬肉,也見過豬跑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