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百名士兵駐扎在后方的靜邊軍鎮(zhèn)上,策應(yīng)各處。
而張彪正是延慶墩的什長,趙暮云的頂頭上司,更是靜邊軍鎮(zhèn)百戶大人的心腹。
他一臉橫肉,眼神貪婪,平日里沒少壓榨像趙暮云這些底層士卒。
”讓你劈的柴呢?”張彪劈頭就問。
趙暮云指了指墻角堆得整整齊齊的木柴:“全部都劈好了!”
”就這點?”張彪一腳踢翻柴堆,”不夠用!再去劈!今天要是不劈完堆滿這一屋子,就別想吃飯!”
趙暮云握緊了拳頭,又慢慢松開。
他知道,張彪就是在故意找茬。
三個月前,張彪讓趙暮云每月必須給他上供一半軍餉。
其他士兵乖乖照做,初來乍到的趙暮云哪里咽得下這口氣,當(dāng)場拒絕。
從那以后,針對他的刁難就沒斷過。
張彪借著各種由頭如同牛馬一般使喚趙暮云,什么臟活累活全給他干!
”還愣著干什么?“張彪冷笑一聲,”是不是皮癢了?”
趙暮云默默起身,拿起斧頭走向柴房。
他能感覺到,門外的同袍在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,沒人敢出聲。
“你們看什么看,都給我滾一邊去!”
張彪朝著圍觀的幾個墩軍大吼一聲,眾人如鳥獸散。
張彪很是滿意地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在延慶墩里,他就是天,沒有人可以挑戰(zhàn)他的權(quán)威。
這就是大胤北疆烽燧臺的現(xiàn)狀。
千戶大人想著升官發(fā)財,百戶大人克扣軍餉,什長們中飽私囊,底層士卒食不果腹。
而那些稍有反抗的人,要么莫名其妙地死在戰(zhàn)場上,要么被安上各種罪名遭受迫害。
趙暮云一邊劈柴,一邊思考著出路。
剛開始,上一世是華夏最精銳特種部隊”龍牙”隊長的他,肯定是要反抗的。
但一想到他在武周城外有家有口,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公然反抗上司的壓迫,必然牽連到家人。
為了家人,這三個月的時間里,他暫時選擇了隱忍。
但,并不代表他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他在等一個機會!
”趙哥”
這時,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。
趙暮云抬頭一看,墩軍王鐵柱正躲在柴房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