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傷,沒事兒。”周楚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,“倒是阿奇,張護士長給他那身蛛絲軟甲做了新的,現在更結實了。”
他身旁的阿奇,那副白骨架子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白色蛛絲甲,在太陽底下看著還挺柔和。
“那就好。”阮芷涵的目光在藥田里掃了一圈,裝作不經意地問,“云景深呢?他的傷包扎了沒?”
“已經包扎過了,不過云兄弟一大早就不見了,我們也沒看到他。”
阮芷涵沒接話,心里卻在思索。
“雖然這次還是我們贏了,但對方手段層出不窮,不能放松。顧霆琛這次吃了虧,下回只會更瘋。從今天起,基地的巡邏加倍,特別是晚上。還有,你和阿奇的訓練也別落下。”
“明白!”周楚一聽,臉上的神情也嚴肅起來。
另一頭,云景深一個人站在基地最高的哨塔上,冷風吹得他衣服呼呼作響。
他望著遠處城市的模糊輪廓,眼神很沉。
他抬起手,看著自己的掌心。
記憶就像一塊蒙了霧的玻璃,能看到個影子,卻怎么也看不清楚。
“想什么呢?”阮芷涵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。
云景深沒回頭,只是問:“你怎么上來了?”
“來看看咱們的大功臣。”阮芷涵走到他旁邊,和他并排站著,“你的傷恢復了多少?”
“已經恢復如初了。”云景深的聲音頓時柔和了下來。
“顧霆琛的手段,你怎么看?”阮芷涵直接問了。
云景深停頓了一下,才開口:“他不在乎棋子是死是活,只在乎棋子能帶回什么消息。幽靈的死,對他來說不算損失,算情報。”
“他試探出了我們的底細。”阮芷涵接上話,聲音也沉了下來,“他不缺棋子,但這樣下去,我們的戰斗套路就快被他摸熟了。”
“的確得想個更加全能的辦法了,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。一定還有不少異能者組建的幸存者基地,我們得盡快籠絡他們合作對付顧霆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