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了?”沅稚見木棉魂不守舍,輕聲笑了出來,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呢。已所不欲勿施于人。”
沅稚扔下這句話,往乾坤宮去。
她手里攥著方才從壯漢腰間順走的腰牌,偷偷塞進了自己的袖口中。
此物日后必有大用,沅稚暫且保存著。
木棉小步跟著沅稚,一臉愁容,不知該如何回皇后娘娘。
剛入乾坤宮,便聽見皇上逗小皇子的聲音。
皇后在一旁焦急地等著木棉,見沅稚與木棉一同來了,面色沉了下來。
皇上聽見腳步聲,放下懷中的小皇子:“沅貴人這是去哪兒了?”
“回皇上,嬪妾好歹是皇后宮中的,木棉有些事搞不定,嬪妾去幫襯一二。”
沅稚莞爾一笑,這一笑,倒是讓皇上想起其母妃在世時與父皇親密無間的時光。
“何事?皇后方才怎的不提?”皇上轉頭問皇后。
皇后剛要應聲,又被沅稚搶了先:“不過是宮人們不懂事,再三叨擾皇后娘娘,木棉性子又軟,震懾不住,這點小事不勞煩皇上了。”
皇后嗤笑一聲,這才不過一夜,這小廚娘竟然在她面前擺起了主子的樣子,真是可笑。
“嗯,看得出,你在皇后娘娘身邊很是得力,怎的以前藏的這樣深。”
“昨夜皇后娘娘吃醉了酒,才令嬪妾去給皇上送杏仁酪的,嬪妾以前在小廚房當差,不配見皇上一面。”
沅稚這話將責任也攬在了自己身上,也算是為皇后開脫了。
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如此,你便繼續住在這乾坤宮吧。皇后又是你的舊主,你們二人互相照應著,朕先去忙了。”
“是,嬪妾多謝皇上。”沅稚禮數周全,得體大方,深得皇上的心。
皇上前腳剛出乾坤宮,皇后忍不住了。
“你這小賤人,以前怎么沒瞧出有這能耐,竟敢私自去勾引皇上!”
憋了半晌的皇后終于爆發了。
“皇后娘娘此話折煞嬪妾了,沅稚以前如何娘娘是最知道。”沅稚從容應對,絲毫不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