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知定有一番腥風血雨,她還怕皇后娘娘不鬧呢,鬧得越兇越好。
“皇上已經離開了,你還做這狐媚樣子給誰瞧?!你當我不敢教訓你么?!”皇后見她這輕蔑模樣,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娘娘,不可啊。”木棉走上前來勸解,不想被皇后推了一跟頭。
“你這沒用的!讓你去打發那些人都做不好!本宮就說直接將她綁了送出宮罷了,非要什么體面!這回好了!落空了吧!還讓這小賤人勾搭上了皇上!”皇后越說越上頭,擼著袖子繼續道,“來人!給我狠狠地打這小賤人!”
木棉還算忠心,連忙又上前阻止:“皇后娘娘!不能打!一旦皇上知道了會斥責您善妒的!以前在王府可沒少吃虧呢!”
“本宮如今是皇后,有父兄在,他能耐我何?打!”皇后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了。
沅稚恭敬地跪在乾坤宮院中:“謹聽娘娘教誨!”
皇后只當沅稚是不敢反抗,才如此順從。
幾棍子下去,沅稚后背的衣物已經滲出血了。
她每日在小廚房忙碌,也沒有受過什么罪,細皮嫩肉的。
木棉還要上前來求情,皇后瞧見了,道:“你若再求情,我便連你一起打了!”
皇后如此放肆沅稚早知道的。
以前,皇后也要如此教訓肅貴妃,還是沅稚攔下了,才沒釀下大錯,救了皇后一命。
這次,沅稚不站在她這邊,她這個脾氣就沒人拉的住了。
因皇后那句話,乾坤宮眾人不敢再多嘴,也不忍心看沅稚。
不管多疼,沅稚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挑釁的笑,打吧,打的越重越好。
終于,沅稚撐不住了,暈倒了。
“哼,這幾下就受不住了。”皇后還覺得自己贏了,正沾沾自喜呢。
“娘娘,還是快將沅…沅貴人送去偏殿請太醫吧,若皇上知道了,可是大事。”
木棉擔心皇上生氣連累了整個乾坤宮,不得不又來勸解。
“本宮是皇后,有規訓后宮嬪妃的職責,怕什么!蓄意勾引就是重罪!”皇后見沅稚一動不動躺在地上,臉色煞白,也心虛了幾分,“罷了,尋個太醫瞧瞧吧,本宮也乏了,歇著了。”
皇后轉身入了正殿。
木棉連忙請了太醫來瞧,沅稚目前還沒有侍奉丫鬟呢,只得木棉來。
木棉也是怕沅稚那句要將她賣了的話成真,想要討好沅稚,畢竟如今的身份可是貴人了。
沅稚漸漸蘇醒過來,她整個人趴在床榻上,臉背對著榻下眾人,她想起身,可后背疼得要緊,不禁哼叫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