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眾人也蠢蠢欲動,不得已,太后出手設(shè)計將宸妃處死。
宸妃逝后,小小的皇上便被分府出宮,太后打壓他,慢慢失了先皇的寵愛。
這就是如今的皇上為什么最聽不得什么世家之女的心。
沅稚靠近皇上,為皇上斟酒時,皇上看出她臉上有紅色的印子。
“怎的又受了傷?”皇上捏著元稚的臉細(xì)瞧。
“不礙事的,是嬪妾今日擦的胭脂色重了些。”
沅稚不想一次次利用這張臉來為自己爭寵。
皇上卻不肯松手,捏疼了元稚。
沅稚不禁發(fā)出“嘶”的聲音。
“哼!你既知這張臉對朕有多重要,便不要輕易傷了它。”
皇上說著松了手,可沒有了方才的柔情,變了臉。
果然,伴君如伴虎,皇上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摸不透。
“是。”沅稚識相地福了福身,亦收回了方才的媚色。
她也是個有眼力見的,不然怎能伺候得皇后那么舒心。
皇上頓時興致全無,有一絲煩躁:“你歇著吧,朕回養(yǎng)心殿了。”
“恭送皇上!”
沅稚也沒有挽留。
“小主,方才怎的不留一留皇上?”琥珀湊近了沅稚問。
“皇上不愿意勉強(qiáng)不得。”沅稚清醒著呢,他是皇上,不可擺出勾引那一套的做派,會讓皇上感到厭煩。
“那小主也該說一下昨日肅貴妃和儀貴人之事,讓皇上替你做主。”琥珀想起方才皇上對沅稚的態(tài)度,憤憤地說。
“琥珀,他是皇上,一國之君。不是留下來給后宮寵妃斷這些沒用官司的。若想得他的真心,這些伎倆只會將皇上推得越來越遠(yuǎn),那些人我自己會處置,不用皇上出手。”
沅稚今日只想探一下皇上對她留有幾分情誼。
皇上肯主動來,又與她聊了這許多,就夠了,已經(jīng)達(dá)到沅稚的預(yù)期了。
雖說后來有些不悅,面上是在怨沅稚沒有保護(hù)好自己的臉,其實不安的是皇上自己的內(nèi)心。
對于肅貴人那一干人,她有的是對策。
做小伏低,她也是習(xí)慣的。
如今,她想在這后宮有一席之位,必得先有皇上的恩寵。
“琥珀,研墨。”
沅稚整理好案上的紙,一筆一劃練了起來。
琥珀一邊研墨一邊問:“小主,這是寫什么呢?”
“方才我讓雙福去庫房要了宸妃的真跡,若想徹底抓住皇上,這些都得練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