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我讓雙福去庫房要了宸妃的真跡,若想徹底抓住皇上,這些都得練起來。”
沅稚不曾學過書法,寫起來亦是歪歪扭扭的,可她不泄氣。
她看著宸妃的真跡念念有詞:“這東西應該和做菜一樣,用心,將每一筆都當成是配菜,刀功和筆功一樣,不長不短不薄不厚。”
沅稚長舒一口氣,又寫了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琥珀進殿掌燈:“小主,外面下大雪了!您不來瞧瞧,從景王登基還未見十月下這么大的雪呢。”
琥珀一臉興奮。
沅稚停了筆,抬眸看著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一片白了。
是啊,就是這場大雪,沅稚赤足跑了許久,終死在這白茫茫的一片雪里。
想到前世這一日,她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“小主可是冷了?奴婢給您拿件大氅吧!”
“大氅?我這殿內何時有的這個?”沅稚驚訝地問。
她還記得伺候皇后娘娘的時候,宮中除了皇后和太后,也只有貴妃有大氅了。
“是皇上吩咐都公公送來的,小主忘了?”琥珀笑盈盈地拿出大氅給沅稚披上。
沅稚唇角泛起一抹笑意,皇上夠心細的,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再加些炭火吧。”沅稚想著前世那透身的涼,攏了攏衣襟,“我怕冷。”
“是。”
琥珀將炭火燒得旺旺的。
養心殿內,敬事房的林總管正舉著綠頭牌問皇上:“皇上,該翻牌子了。”
皇上掃視了一下這些綠頭牌:“怎的沒有沅貴人?”
都公公回:“沅貴人的綠頭牌正做著呢,還沒做好,那今夜皇上是想翻沅貴人的牌子?”
“罷了,肅貴妃吧。”
皇上想起沅稚那張臉上浮現的紅印子,就好像是母妃受了太后的責罰,他不想面對。
“是。”
肅貴妃聽了信兒,早早候著了,只待皇上來。
肅貴妃所在的景福宮離皇上的養心殿最近。
這可是皇上對她的優待。
皇后沒有恩寵前,宮中就數肅貴妃的恩寵最盛,甚至差點成為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