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出的可是兄妹亂倫這等悖逆人倫之事啊!”
“當其行此禽獸之舉時,他可曾想過會令侯府百年清譽毀于一旦?”
“今日家宴,二哥言語之間,分明對春草余情未了念念不忘。若任其發展,難保不會重蹈覆轍、令侯府再蒙奇恥大辱?!?/p>
“孩兒不想冒險。”
“父親,孩兒所言,句句屬實!”
永寧侯幾乎要被裴臨慕的無恥言行氣笑了。
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。
心中不由得冷笑,搞得好像裴臨慕自己是什么清白無瑕的正人君子似的。
“好,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。”
“第二問?!?/p>
裴臨慕不敢懈怠,當即躬身垂首,恭謹應道:“父親大人請講,孩兒定當知無不言。”
永寧侯直截了當:“今夜之事,可有桑枝挑唆?”
裴臨慕一怔。
“并無。”
“孩兒休沐歸家后,與桑枝相見不過寥寥數面,且每每皆有臨允在場相伴?!?/p>
在這件小事上,委實沒有必要撒謊。
尤其,還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。
倘若父親去向臨允、桑枝求證,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。
永寧侯悄然松了口氣。
幸虧……
幸虧裴桑枝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。
不過,這也恰恰說明,桑枝所說之事,并非在刻意抹黑臨慕。
“罷了?!庇缹幒顕@息一聲:“謹澄行差踏錯,一步錯,步步錯。如今落得個這般結局,說到底,也是他種因得果,怨不得旁人?!?/p>
“做錯了事,總要付出代價。”
侯爺的聲音平靜得如同一潭井水。
平靜到裴臨慕凝神細聽,卻依舊辨不出其中究竟藏著幾分痛惜,幾分決絕,亦或只是漠然的陳述。
更讓他分辨不出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