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讓他分辨不出真假。
永寧侯緩緩撫須,目光沉沉地注視著眼前之人:“長幼有序,嫡庶有別。如今謹澄既已褫奪世子之位,你想承襲爵位,也是人之常情?!?/p>
“只是!”
“下不為例!”
又輕嘆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:“為父膝下如今只剩你與臨允二子,總要有所抉擇?!?/p>
“你自幼聰慧過人,素有才名,在書院屢得師長嘉許,若再得世子之位加持…將來前程,自是不可限量?!?/p>
“至于臨允…”
“自你祖母壽宴那日起,他的名聲便已盡毀。如今上京城中,但凡是體面人家,誰不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?”
“這其中的取舍,為父心中,自有定見?!?/p>
“臨慕,今夜還有場硬仗要打!”
說到此,永寧侯頓了頓,從袍袖中掏出一個藥瓶,遞了過去:“你也飲了添了大黃、巴豆的酒,泄的都有些虛脫了,面色更是難看的緊?!?/p>
“這是為父向府醫要來的藥丸,止泄,養腸胃。”
“你用溫水送服下去,好隨為父一起再去明靈院瞧瞧?!?/p>
“為父總要保下侯府未來的世子?!?/p>
“當然,也是保下侯府的未來。”
裴臨慕聞言面露喜色,不疑有他。
毫不猶豫地接過小藥瓶,倒出一顆烏黑發亮的藥丸。而后,他仰頭將藥丸送入口中,就著案桌上的溫水服了下去。
是啊。
父親沒得選了。
他決定下手時,不就也賭過,即便父親有所覺,也不得不息事寧人。
還好。
他賭贏了。
“父……”
裴臨慕臉上的喜色,戛然而止。
眼睛瞪的又大又圓,嘴角溢出鮮血,順著下頜滴滴答答地落下。
怎么可能!
“為……為什么!”裴臨慕感受著胃里的絞痛,不可置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