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屋里,拍了拍言淮景的腿:“得了,得了,你那腳啥勁你自己不知道啊!一會兒踹死了,我看誰還給你的小雪雪治病。”
言淮景抬手就要扇言行,被言行一下接住:“得,得,我不說了。”
丁瀚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耷拉著兩只手,滿臉委屈地看向言行。
言行瞧出端倪,無奈地搖了搖頭,走近丁瀚摸了摸他的胳膊,咔咔,幾下,就將他的胳膊按了回去,嘴上還不忘損言淮景幾句:“人家都這樣了,還踹人家,你啊你,當真沒有心。”
言淮景氣不過,剛要罵言行,言行已經拽著然兒跑了出去。
丁瀚的胳膊好了后,急忙上前查看任傾雪的傷勢,看見發簪扎的位置后,當即臉色大變,“將軍,任姑娘恐怕……”
言淮景急道:“恐怕什么?”
丁瀚怕言淮景聽到真相后,又對他要砍要殺的,直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,鄭重地磕了一個響頭:“任姑娘扎的位置,離眼睛太近了,下官也不能保證能將她治好。”
“媽的,我用你來是干嘛的?”言淮景一腳將丁瀚踹翻在地上。
“對,對,還有一個人,還有一個人!”言淮景想起牢中的矢言,急忙沖著外面喊道:“言行,去把矢言帶過來。”
“得令。”言行在外面應得倒快。
任傾雪暈迷中,似是聽到有人喊矢言,她眼珠轉了轉,卻醒不過來。
——
宋時檐滿身是傷,已經連續好幾日水米未盡了。
他的意識逐漸不清醒,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。
言行趕到牢中,見宋時檐一副快死了的樣子,不由分說,上去就是一巴掌,“哎哎哎,兄弟,醒醒啊,將軍喊你呢!”
宋時檐迷迷糊糊地聽見將軍二字,心如死灰:“怎么,他又想……對我……施行了?”
言行見宋時檐的嘴唇干裂,一看就是缺水的狀態,從腰帶上取下水袋,庫庫往宋時檐的口中灌了大半袋水:“咋樣?好點了嗎?”
宋時檐差點被嗆死,劇烈地咳了幾聲。
他把會的臟話在腦中都過了一遍,結果只吐出了一個字:“滾!”
言行一聽,行啊,有心情罵他了,暫時是死不了,直接背起他就要走。
卻被趕來的李墨攔下,“你要帶他去哪?”
“正好,你也跟著去,一會兒回來你背!”言行騰出一只手推開了李墨,“趕緊的吧,將軍的小雪雪又尋死覓活的了!丁瀚那孫子治都不敢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