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!”李墨站在院外,朝里面喊了一聲。
言淮景聞聲走了過去。
李墨小聲對言淮景說道:“將軍,那幾名丫鬟經不住拷打,已經全部交代了。”
言淮景示意李墨走遠些。
“她們是老奴和嬤嬤的幾個干女兒,受老奴的指使,只要有機會,就在任姑娘的吃食和衣料動手腳。”李墨將丫鬟的供詞交給了言淮景。
言淮景聽著想樂,還干女兒。
當年嬤嬤早就能出府,父親也勸說了好幾次,誰知人家非但不出府,還整日追著趙管家身后打轉。
那個老奴也不是善茬,這些年偷偷摸摸弄死了多少府里的丫鬟和小廝。
現在二人死了也不消停,還弄著幾名干女兒來害人。
“趕出城吧。”言淮景本想直接下令處死,但瞧著供詞上寫的年紀,最大的也才十七,又恰逢婚期將近,不想沾血腥污了喜氣。
李墨頷首應下。
他心里清楚,這已是仁至義盡。
如今城外的流民早就散了,大雪也早就融化了。
出了城凍不死,也遇不上餓瘋的狼群,若是命好,能走到最近的城池尋個活計,已是比很多苦命女子強得多了。
——
回房時,任傾雪特意算著往日住的院子侍衛換崗的時辰,又記著新房這邊的換班時間,發現兩處差了一炷香。
言府一日換三次崗,第二次換崗恰好是她獨自在等候言淮景的時間。
她上次本想利用地道,后來發現地道被言淮景堵得死死的,憑她一人之力,根本無法打開。
“將軍,為何整個言府,只有那間院子在裝飾?”任傾雪隨意起了個話頭。
言淮景推著車往府外走,“這院子以后要與夫人同住,自然要上心,其他地方,婚期前幾日再布置也不遲。”
青鸞見二人要走,搖著尾巴跟在車旁,一路跟著出了府門。
街上的攤販見了,又開始了一貫的馬屁:“呦,大將軍又推著夫人出來啦!”
“看看,看看,看看,真不愧是我們錦繡城的將領,就連身邊的狗都顯得與眾不同。”
“……”言淮景不想聽這些奉承,推著任傾雪便去了裁縫鋪。
上次他偷偷讓裁縫做的婚服做好了,想讓任傾雪試試合不合身。
若是哪里不妥,還能趕著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