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最有力的證據,是讓婉華倒戈的致命一擊。
她這般想著,當即起身:“走,去牢房。”
謝成錦順勢將她橫抱起,她順勢挽住他脖頸:“你該進宮了。”
他將她放在安車,手拂過她發絲,額頭,和鼻尖,最終視線停滯在唇瓣,她心口一悸,就要出聲,卻被他搶了先——
“若此事成了,我們便定親,如何?”
“好。”她聽見自己應。
——
她來了牢房,卻不好太過顯,教人瞧出端倪,也不好過于松懈,讓覺察不對,于是她帶著謝成錦留下的人候在角落,又特意吩咐蔣弈和珠圓去婉華跟前刺激幾句。
她讓珠圓說的乃是于賦永要將她當做廢棋,關了有五六個時辰,貴人也不曾將她撈出,她本就心急,如今聽了這話,更是沒了一開始的游刃有余,她當即揚聲。
“不可能,絕不可能!于賦永對我用情至深,他曾說過,便是他身死,也會保我性命,如何會棄了我!”
珠圓倆人沒應聲也沒停留,說罷轉身便走,蔣弈指了幾個人,只說要將人看緊。
于是一行人再次候在角落,只等人前來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她靠在珠圓身上閉目養神,四周似是歸為平靜,又是許久。
蔣弈猶豫著:“姑娘不若先去休息,許是那人的手還不曾有這般長。”
卻不想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竄出,接著幾個起落趁著換班繞進牢房。
這人輕功這般好。
她來了精神,抬手回應蔣弈,注意力已徹底轉移了過去,只見那黑影七繞八繞,繞開看守,接著攀附在頂上,牢房里的婉華似有所感,一下抬眸,正與人對上視線。
她眼眸流轉,裝作不舒服一般:“我肚子疼,我快不行了,快去給我找個郎中來……”
蔣弈看向她,她點了點頭,于是蔣弈抬手示意,看守的守衛走了一半,另一邊也遠遠站著,留足了空間。
那黑衣人泥鰍一般落在,他貼墻極近,似是說了什么,她聽不大清晰,乃是習武的蔣弈一字一字寫下,只見紙上——
黑衣:“你湊近些。”
婉華:“我就知道于郎不會丟下我,要我如何配合你,才能救我出去。”
黑衣:“此事從長計議,你靠近些,我不能太大聲。”
一直讓人靠近,怕是要捅刀了,她心跳逐漸加快,抬眸一錯不錯看著,只見婉華毫無防備靠近了,接著寒光一閃——
身旁的蔣弈頓時飛身而去,一旁候著的人也當即上前——
“噗嗤。”
匕首刺入血肉,卻因為蔣弈動作及時,恰好避開心臟。
變故太快,那黑衣人眼眸微凝,當即與人纏斗起來,蔣弈執劍與人對上,打斗間扯下了他面巾,她當即看過去,竟是阿努那。
她壓下即將出口的名字,直說:“快,快將人拿下!”
若能將阿努那也留在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