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齊以秦九師兄的身份住進了殿前司,幾人聚集殿前司那熟悉的書房。
“這寧王到底是何意?”
庒實百思不得其解,他負責觀望寧王動向,“若說他要做什么,可無論明面的還是暗地里的,全都安分極了,出了每日出門采買的仆從,便是那每日上朝點卯的趙承淵,寧王和世子上朝都不去了,只待在府里,到底在籌謀什么?”
這是所有人的疑問。
她扶著額頭,心緒止不住的焦躁:“阿兄還在他手里。”
如今情形,就如暴風雨前夕,寧王定然在籌謀些不得了的事,可他們毫無頭緒,只能做全防守,可阿兄還在他們手里,這是她最擔心的,每時每刻都念著的。
若阿兄出了什么事……
有力道拿過她的手,納入手心,一片溫熱,她轉過視線,正是謝成錦。
“不必擔憂,他籌謀的無非是反了太后,若想名正言順,便只能留下你阿兄,他雖懷璧其罪,卻也是他的保命符。”
這話不假,可倘若寧王用刑呢?
思及此她呼吸緊了緊,她抬眸,眼里盛著焦躁:“祭祀可準備妥當?所有人員可有清點?近來汴京可有進可疑人員?祭祀就在明日了。”
“放心,祭祀地點選在金明池,今夜我會帶禁軍護衛大內,靖武侯也已布防金明池,近來城門守得極緊,也并無可疑人員出入。”
謝成錦俯身,“且我還布了一隊人馬守在寧王府,若當真有事情發生,那隊人會徑直進府,去尋你阿兄。”
她轉過視線,眼眸流轉間仍是焦躁:“這幾日我將寧王關系都查了個遍,我記得他與駐守蜀地的蜀軍將領乃是少年好友,那蜀地將領也一心收復失地,恐會與寧王一同,近來可有動向?”
她在做最壞的打算。
一旁的庒實聽了這話直起身:“這倒是有可能,只是寧王府盯得這般緊,近來也沒有信件流出,難不成能隔空傳信?”
她想了想:“近來寧王府出府的只有趙承淵?他可有什么去哪里見什么人。”
“無非常去的幾個詩會,見的人也不過幾個同門,很規矩,沒什么異樣,且趙承淵此人聲名在外,”庒實應,“我接觸過,瞧著不是會謀逆的人。”
可若寧王加以利用呢?
她沉著聲音:“他不會,可他爹會,還是盯著些,莫要遺漏。”
“行。”
而角落里一直沒動靜的秦齊終于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