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這一路的生死搏殺,艱難險阻,弟弟一句話都沒有說,只是將當(dāng)初蕭家安插在他身邊的幾個叛徒的名字寫在了信封后。
榕寧死死盯著這幾個人,就是這幾個人害死了沈家軍。
這幾個叛徒手頭也有證據(jù)證明蕭家勾結(jié)西戎殘害忠良。
榕寧將這幾個人記在心里,隨即將信封丟到了一邊的炭盆里燒掉。
榕寧看向玉嬤嬤道:“勞煩玉嬤嬤將這幾個人的名單交給城中芙蓉客棧,讓他們仔細(xì)查一查。”
榕寧將剛才的名字寫在了一張絹條上,遞給了玉嬤嬤。
玉嬤嬤忙接在手里。
若是論這京城里的情報系統(tǒng)還是家人厲害,榕寧自然放心將這些交給錢家去查。
玉嬤嬤隨后看向了自家主子純貴妃,臉上的表情稍稍有幾分復(fù)雜緩緩道:“主子,侯爺昨天被送進了大理寺。”
“老奴也已經(jīng)差人送了銀子進去打點,大理寺的差官并沒有對侯爺動刑,只是敲打了侯爺身邊和世子爺身邊的幾個管事的。”
純貴妃臉色微微發(fā)沉,緩緩點了點頭。
對于自己的親生父親鄭長平來說,不對親生父親動刑已經(jīng)是她對鄭長平最大的恩惠了。
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冷冷道:“我弟弟剛愎自用,出事是遲早的。”
“讓人拉出去算后賬了吧?”
“至于我父親,且看圣上怎么處置,鄭家的財產(chǎn)怕是留不住了。”
榕寧道:“姐姐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負(fù)擔(dān),皇上早就覬覦鄭家家的財富。”
“所謂鄭家跌倒,皇族吃飽,想要增加財富,蕭澤也是,皇族也罷,都是虎視眈眈。”
“只可惜錢夫人經(jīng)營了幾十年的財富,如今卻便宜了皇族。”
純貴妃此時想起什么,突然笑了出來,輕輕撫上了榕寧的小腹低聲道:“這不還有個皇族在你肚子里,若是這些財富以后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到了你孩子的手中,本宮那是最開心的。”
“也不枉我母親經(jīng)營這幾十年,只希望這個孩子若是個男孩子以后能繼承大統(tǒng),還大齊江山一片安寧,百姓安居樂業(yè),也不枉費我這個干娘對他的愛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