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一噎,表情像咽了只蒼蠅。
溫苒覺得這沒什么不能說的,領(lǐng)證時間只有二十幾天,周聿珩要是一直不好,總不能一直拖著不去。
房間靜默半晌,他問:“為什么要離婚?”
“一兩句說不清。”
“那你就三四句說清?!?/p>
溫苒的笑點奇奇怪怪,莫名被這句逗笑,少年周聿珩還蠻好玩的嘛。
周聿珩盯著她唇畔的笑意:“你叫什么?”
溫苒唇角還是彎的:“溫苒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聿珩似在思考,“現(xiàn)在是二十年后,你是江稚?”
溫苒笑容慢慢回斂,當一次替身就夠了,不想再當?shù)诙巍?/p>
她一字一頓:“不、是?!?/p>
周聿珩的表情難言,又難評。
溫苒胸腔堵一口窒悶的氣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沒娶喜歡的青梅竹馬有很多原因,一下說不清,有很多事也是我不知道的。你不用拿那種眼神看我,我們結(jié)婚不是我強迫的你,我們?nèi)ッ裾质悄闱槲以割I(lǐng)的證?!?/p>
越說越氣,她覺得有必要跟這個中二少年把話都說清楚,免得他覺得她故意賴著他:“三年前我就提了離婚,讓你跟你的青梅竹馬雙宿雙棲,是你一直拖著不肯離?!?/p>
“上個月我們終于把離婚手續(xù)辦了,這次你是回來領(lǐng)離婚證的,結(jié)果出了車禍。你放心,我沒有一點想賴你的意思,你可以的話,現(xiàn)在馬上去民政局拿證都行。”
溫苒噼里啪啦說一堆,抬眼看見周聿珩一直直勾勾盯著她。
“……你看什么。我說的話你聽見沒?”
周聿珩繞過床走到她身邊,猝不及防伸手撩起她腰間的衣服。
他動作太過突然,溫苒沒防住,后腰的彎月胎記暴露在空氣中。
“你變態(tài)?。 比畾q變態(tài),十歲還變態(tài)。
溫苒抬手要打他,想起他換了芯子又沒忍心打下去。
算了,不跟十歲的人計較!
周聿珩漫不經(jīng)心把她的衣服放下拉直,看著挺鎮(zhèn)定的,但轉(zhuǎn)身的時候那抹暗爽的笑容還是被溫苒看見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溫苒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