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?”溫苒不爽。
“沒什么。”他想把嘴角往下壓,可怎么壓都壓不下,“我知道了。”
知道什么了知道。
溫苒有些炸毛,中二少年腦子有病吧?
“你到底打不打針!”
周聿珩突然溫順,像野狗被收服,乖順趴在主人腳邊:“你讓我打針我就打。”
溫苒何止想讓他打針,她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兩個窟窿,轉頭朝門外喊:“可以進來打針了。”
周聿珩配合倒是配合了,可看到醫療器械還是全身緊繃臉色煞白,余光瞥見溫苒要走,他一把抓住溫苒的衣角,死死抓住。
“你不能走……你是我老婆,你要陪我。”
溫苒:“……”
不是,接受得這么快嗎。
醫生護士為了打這點針忙活兩個小時了,只想趕快結束戰斗:“你陪著他,我們速戰速決。”
溫苒一想也就兩分鐘的事,陪就陪吧,誰讓他才十歲呢。
她以為周聿珩也就抓抓衣角,誰知道護士扎針進血管的時候,他突然把頭靠過來,護士趕忙道:“別動,不然會扎歪。”
溫苒連忙雙手扶住他的頭,他的臉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終于艱難地把輸液針打了進去。
只是這姿勢……
溫苒無語到不知道說什么,靠的人是成年周聿珩,芯子卻是少年周聿桁,她心情復雜難言。
打完針,周家人沒有進來打擾,可能也是怕了這祖宗,他們覺得只要有溫苒在,一切能搞定。
溫苒不想在這搞定他,她想走。
但周聿珩不讓她走,一只手打石膏,一只手輸液,沒手了就用身體擋,白著臉還理直氣壯。
“你是我老婆,難道我住院你不該陪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