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黎川帶著顧君堂也一塊去處理傷口了。顧元柏嘆了口氣也跟著離開。
所有人都離去,只有寧含霜還站在原地。
她明明是懲戒者,看起來都更像是受刑者。
顧君惜朝寧含霜走了過去:“母親?!?/p>
“啊,惜惜,昨晚的事讓你受委屈了。晚些母親讓廚房給你準備安神茶,你先回去好好休息!”寧含霜抬頭,臉上已經堆積起粉飾太平的笑容。
她說完不給顧君惜再開口的機會,轉身離開。
顧君惜看著寧含霜落寞的背影,心里不由陣陣發酸。
她心疼母親,也心疼曾經的自己。
曾經的自己也是被人這樣裹挾著。
所以真的要快些讓母親知道真相。
寧含霜回了院子,在天黑時拿了最好的瘡傷藥去了顧空皓的院子里。
她還沒有走進房間,就聽到顧空皓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我討厭母親,母親從來對我們只有要求,沒有疼惜。每次見面也是冷著張臉,我真是受夠了!”
“行了,不要這樣說母親。母親再不對,也是我們的母親!”顧黎川訓斥。
“是的,三哥。大哥說得對,天下沒有不是的母親。你這話可不能讓母親聽到,母親聽到可要傷心了。”顧君堂也勸說道。
“霜兒,你來了!”顧元柏坐在椅子上,沒有發表意見,卻是第一個看到站在門口的寧含霜。
顧元柏立即起身,溫柔執起寧含霜的手,將她往房間里引,恰好看到寧含霜手里的膏藥,當即驚喜地道:“霜兒,你是來給皓兒送膏藥的吧,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兒子的?!?/p>
顧黎川和顧君堂也一同站了起來,叫了聲母親。
寧含霜微微點頭,來到床榻前。
目光落在趴躺的顧空皓身上,她伸手幫他掖了掖被子,語氣有些僵硬小心:“一開始是會有些痛,躺半個月就好了,母親這里有些膏藥,晚些讓人給你敷了。”
寧含霜說著,將膏藥放在顧空皓的床頭邊。
顧空皓瞥了一眼,隨即抓起來,將膏藥狠狠的扔擲出去。
膏藥砸在墻上,又摔落在地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