膏藥砸在墻上,又摔落在地四分五裂。
顧空皓不領情地吼道:“少來這里假惺惺,我才不需要你的狗屁膏藥。”
寧含霜心臟一抽,揚起手,瞧見顧空皓蒼白的臉,最終沒能將手掌落下,轉身出了房間。
“霜兒!”
“母親!”
顧元柏跟顧黎川一同追了出去。
顧君堂往外看了一眼,沒有跟上,拖著一瘸一拐的腿,拿起一旁的參湯一口一口的喂顧空皓:“你這樣對待母親,母親會難過的。”
“她難過,我還痛呢。”顧空皓不屑,喝了一口參湯道:“堂堂,你別管我,你不是也挨了板子嗎。我真想殊姨,殊姨就比她溫柔多了。如果今日之事換成是殊姨,殊姨一定會護著我,不會一味訓誡我。”
“唉,為什么殊姨不是我的母親。堂堂,我不要去祁陽鄉下,我到時候能悄悄住在殊姨那里嗎?”
顧君堂眼神閃了閃,放下手中湯碗說道:“當然可以。但是三哥,以后在府里,你不要再提起殊姨這個稱呼了。”
這邊。
顧黎川跟顧元柏父子在花園里追上了寧含霜。
顧元柏拉住寧含霜的手,一臉溫情:“霜兒,你別生空皓的氣,他現在腦筋還沒有轉過來,等轉過來會知道錯了。”
“是的母親,兒子也會開導三弟。”顧黎川也表態。
寧含霜疲憊的微微點頭。
顧黎川接著分析:“今天這件事的確是三弟不對在先,可惜惜最近也太不聽話了,總喜歡跟三弟對著干,一家人就應該和和氣氣,她非要把這個家攪散了。母親,兒子說這話雖然不妥,但還是覺得您對待堂堂跟惜惜要一視同仁。”
顧元柏改為攬住寧含霜肩膀,也溫聲細語:“霜兒,黎川說的是,你應該更加關注堂堂,稍微對堂堂好些。一母同胞生下來的姐妹,堂堂從小在鄉下長大吃了許多的苦,我們就應該好好補償她,惜惜性嬌縱刁蠻,是該好好磨一磨性子。”
月光下,石頭后面,顧君惜聽到顧元柏、顧黎川雙雙勸說寧含霜的話瞇了瞇眼。
她是得知寧含霜來看顧空皓之后,才匆匆趕過來的,怕的就是顧空皓又給寧含霜氣受。
見顧黎川跟顧元柏雙雙追著寧含霜出來,她下意識躲在假山后面。
沒想到卻聽到顧黎川跟顧元柏雙雙抵毀自己,替顧君堂說話。
真是他的好兄長,好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