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空皓、顧君堂雙雙叫了父親母親后,就將目光移向顧君惜。
“姐姐,又能跟你一起出門了,真好。”顧君堂滿臉是笑。
說來,顧君惜也真是佩服顧君堂,無論他們之間起了多大沖突,再次見面顧君堂總能當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。
倒是顧空皓,看向顧君惜的目光有些尷尬。一副想要主動說話,又不知道如何說的模樣。
顧君惜直接無視,扶著寧含霜先一步上了馬車。
“父親,您看顧君惜什么態度?堂堂喚她理都不理,我這個兄長她也視而不見!”顧空皓拿著折扇用力拍打了下手心抱怨。
“行了,難得一起出門,就高高興興的,無須計較這些小細節!”顧元柏心思都在翠柳身上,他不動聲色掃視著周圍,隨意訓斥,跟著也上了寧含霜與顧君惜那輛馬車。
心想,顧君惜現在放肆得連他這個父親都直接無視了,顧空皓這個兄長又算什么。
他為了不與寧含霜再鬧矛盾,都已經對顧君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。
“父親今日怎么怪怪的?”怪對顧君惜寬容。顧空皓平白被訓,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用折扇拍了拍自己腦袋。
顧君堂目光追隨著顧元柏的背影,她雖不說,也感覺出來了。
能讓父親如此反常,怕是又有事情要發生。
顧君堂眸色一轉,笑著勸道:“三哥,你看錯了,父親哪里奇怪了。都是一家人,兄弟姊妹間本就應該多些寬容,少些計較!”
“傻丫頭,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么想,就真萬事大吉了。偏偏有的人,尖酸刻薄,給點顏色就開染房。”顧空皓親昵地捏了下顧君堂的臉頰,恰好看到顧君惜撩開馬車簾子往外看,他不由變換語氣,陰陽怪氣起來。
今日不是初一、十五,但來大乘寺上香拜佛的人還是很多。畢竟大乘寺遠近聞名,又有高僧坐鎮。
一行人拜了佛,上了香,顧元柏捐了香油出來,就見寧含霜往四周張望。
顧元柏瞬間警惕,上前攬在住寧含霜的肩膀,溫情問道:“在找什么?”
寧含霜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,她自我懷疑地搖了搖頭:“我剛剛聽到有人喚大小姐,應該是出現幻聽了。寧遠侯府已經沒有人了。”
只有寧遠侯府的人才會叫寧含霜大小姐,隨寧含霜一起嫁過來的奴仆都是喚寧含霜夫人。
只此一句,讓顧元柏攬著寧含霜肩膀的手緊了緊。
他不由聯想,是翠柳找來了!
顧元柏目光犀利的掃視著周圍,笑著勸道:“你應該是太累了,要不我們先到寺里禪房稍作休息,再回去?”
“母親,您就聽父親的吧!天氣熱了,容易疲勞。”顧君堂體貼的跟著勸說。
寧含霜看了眼,走在最后面,似在欣賞佛像的顧君惜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