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妾沒有……妾沒有啊!”趙殊兒對上寧含霜是真的感覺害怕。
她嘴唇哆嗦,心虛地縮著身體,詞不達意地解釋著,可本意還是想要混淆視線。
寧含霜眼中浮現出不屑。她是不擅長陰謀陽謀,也不會宅中手段,一向都喜歡直來直往。
不計較是不在乎,她若是計較了,那就絕對不會再姑息。
寧含霜不回頭的直接朝溫姑伸出手:“溫姑!”
一聲令下,溫姑立即將托盤上的湯碗遞到寧含霜的手中。
“這是什么?”一直按兵不動讓別人沖鋒陷陣的顧君堂,忍不住問出聲。
“回二小姐,這是墮胎藥!小姐說了,她從不受人冤枉,更不屑做鬼鬼祟祟的事。她若做就是光明正大的做!”溫姑用自己結實的身體,如同一座山似的擋在顧君堂面前。
她雖是在回答顧君堂,眼中卻是同樣浮現出不屑。
就這樣一個嬌柔作作的賤人,也配說是從她家小姐肚子里生出來的。
溫姑繼續道:“一個賤妾,給我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。殊姨娘肚子里的孩子,本就是私生子,我家小姐仁慈準她進門,她竟敢誣陷主母,那這私生子,自是留不得了!”
什么?顧君堂瞳孔驀地瞪大,身體幾乎抖了抖。
她只是想要拿孩子來博取同情。
沒想到寧含霜這么虎,說動手真的動手。
“母親不要!”顧君堂著急的喊話。
可當這句話喊出之后,她又后悔了,心中又有了別主意。
若是寧含霜當著顧氏三兄弟的面強逼趙殊兒灌下墮胎藥,顧氏三兄弟肯定會更加同情偏向趙殊兒。
只是,趙殊兒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是她弟弟……
但想要成功,總要有所犧牲,怨不得她。
如此想著,顧君堂眼中流出兩滴真誠的眼淚。
然而,她卻是高估了趙殊兒,趙殊兒在面對寧含霜拿出的墮胎藥,早就忘記了顧君堂的叮囑,搖著頭嘴唇哆嗦的什么都招了。
“不要夫人,今日摔跤是妾不小心摔的,您沒有推妾,這都是誤會!”
“那為何府中的人都在傳,是母親推的你?”顧君惜趁機質問,為寧含霜洗刷冤屈,雖然真相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,可不代表愿意被冤枉。
趙殊兒連得搖頭,但還是護著顧君堂的,隱瞞了部分真相:“妾不知道啊,是她們自己揣測的與妾無關啊。妾一個字也沒有說過,是夫人推的妾。”
顧君惜聞言冷笑,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掃向已經爬起來的顧空皓與顧寒星,以及神色復雜的顧黎川,嘲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