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不明白,最后到頭來這紅蓋頭下的人竟然就是顧君惜!
那豈不是證明自己之前的那一通分析,全都是自作多情。
豈不是證明黃綺琳根本就沒有調(diào)包成功。
那她不是白白來太子府走了一趟?
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,還跟沐凌夜糾纏了這么久。
將她那跟沐凌夜已經(jīng)所剩無幾的情分徹底耗了個干凈。
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黃綺琳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,她就不應(yīng)該再相信黃綺琳。
太后此時心中全都填滿了對黃綺琳的憤怒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將黃綺琳抓出來,狠狠折磨。
不過太后也明白,黃綺琳計劃失敗,十有八九是落在了沐凌夜的手里?,F(xiàn)在找沐凌夜要人,就是進一步跟沐凌夜撕破臉。
方才沐凌夜跟顧君惜做出來的小動作,或許就是引誘她上鉤的餌。
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可能會跟沐凌夜徹底撕破臉。
維持著表面關(guān)系,她才能繼續(xù)拿捏沐凌夜。
如此想著,太后只能忍著惡心,將這只飛到口中的蒼蠅捏著鼻子吞咽下去。
“沒有任何不妥,哀家就是看到你,不由的想到了去世的先皇后,當(dāng)初先皇后嫁給皇上之時,也像你這樣明媚漂亮。阿夜,你以后要好好對待太子妃!”
太后將顧君惜的手放到了沐凌夜的手中。
沐凌夜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,并沒有應(yīng)太后這話,而是盯著太后手中還捏著的紅蓋頭。
“皇祖母,新娘還沒有到喜房,就揭了蓋頭真不吉利。你既然已經(jīng)賜了釵子,是不是該將蓋頭給新娘娘重新蓋上了!”
沐凌夜這話說出來,在場的所有人似才在意識到,太后方才突然揭下顧君惜蓋頭的行為不妥。
但大家都礙于太后的身份,誰都不敢出聲議論。
可太后還是感覺到了心虛難堪。
她尷尬一笑,怎么揭下來的,又怎么將紅蓋頭給新娘蓋了回去:“哀家真是高興的糊涂了,太子說的是。”
沐凌夜沒有搭理太后給自己找的托詞,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太后:“那現(xiàn)在,我們可以去喜房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