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凌夜沒有搭理太后給自己找的托詞,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太后:“那現在,我們可以去喜房了嗎?”
這話問得明顯就有些刻薄,刁鉆。
賀禮都送了,她若是再攔著,豈不是所有人都發現她是有意在找事!
太后眸中閃過陰鷙,但到底是自己理虧在先,說到底還是被人捏住了把柄,她只想息事寧人。
太后連聲招呼人:“快送太子妃與太子回房,別誤了吉時。”
沐凌夜跟新娘一走,慕容淵就招呼著賓客們重新入座,同時也招呼著太后入席。
見證人沒有做成,目的沒有達到,太后哪里還有心情入席,只想馬上離開。
隨意找了個借口,太后帶著人匆匆離去。
麗貴妃冷眼旁觀了這么久,還是覺得沐凌夜跟太后之間有事情。
可最后她也見到了顧君惜,顧君惜看起來一切正常,根本沒有任何把柄可以讓她抓。
苦于沒有證據,麗貴妃只能跟著太后一道離開。
喜房內。
顧君惜已經揭下了頭上的紅蓋頭,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。
沐凌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與顧君惜離得極遠。
紅燭在燃燒,誰都沒有說話,看起來氣氛有些尷尬。
過了許久,門外響起敲門聲,接著門被推開,慕容淵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君惜和沐凌夜,才開口說道:“人走了。”
慕容淵話音落下,顧君惜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松下來。
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,直接取下頭上的鳳冠往床上一扔,拍拍屁股站起身來。
“可算是走了,憋死我了。這成親一點也不好玩,代人成親更是酷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