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句兄妹情深,好一句關心則亂,竟硬生生地堵住皇上的嘴。
蕭明姝在旁緩緩勸說:“皇上,原來事實真相竟是如此。容家世代功勛,許家亦是滿門虎將。兩家能結合,自然是好事。”
“只是貴妃大可說明真相,私相相授,白白叫人誤會。”
皇后的話,一句句敲擊著楚云崢的耐性,手中佛珠捏得啪啪作響:“沒規矩!”
“簡直有辱皇家顏面。”
“皇上。”又是一聲顫音,跪下的是兵部大臣容青海。
他沖沖趕來,竟不顧內外有別,跪在那外面。
“皇上,老臣有罪,教子無方,才生出這么一個孽障。”
“若是早年,不必皇上動手,老臣自當一劍殺了他。”
“可是”
容青海聲音越發顫抖地厲害,哽咽道:“先帝駕崩,燕王逼宮。臣作為御林軍統領,自當保護皇上護駕。”
“誰想叛軍轉頭去了皇子所,我家老大當初是皇上的陪讀,卻也是個忠貞英烈的好孩子啊!”
提到此處,容夫人已哭得泣不成聲。
容青海哽咽著說:“皇上剛登基,政局不穩,封地的幾位王爺蠢蠢欲動,他二哥,游說每個封地。”
“雖是個沒腦子的玩意兒,卻也用他的命,換來攻打江城的理由,平息內亂。”
此刻,容青海已是老淚縱橫。
抹著淚,看向容若,聲音之中更多的卻是哀求:“他是我容家,唯一血脈了。我與夫人老來得子,已將他當做活下去的依靠了。”
說到此處,容青海跪在地上,將額頭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。
事關朝中大事,嬪妃們紛紛低垂著頭,盡力回避。
楚云崢手中的佛珠,又轉動了起來了。眼睛直直地盯著地上七旬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