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署擁有此地的絕對管轄保護權,這是為了維護每位公民的基本信息,也是幾個家族分管而制,彼此都有所保留。
一時半會兒沒人,江稚月便打算出去等等。
外頭站著兩個牛高馬大的黑衣大漢,江稚月瞧了他們一眼,大漢心領神會,跟隨同伴退到了江稚月看不到的位置。
寒風吹來,江稚月所處的這條街道,除了蕭瑟荒涼,暫時沒有見到惡性的暴力事件。
直到突然冷不丁一個小雪球,扔向了她。
回眸望去,看到了躲在雪人后捂著嘴偷笑的小朋友。
他們和江稚月在貧民窟見過的孩子一樣,面黃肌瘦,死氣沉沉,也只有在玩鬧時,才能看出幾分孩童身上的天真。
江稚月摸出了口袋里的糖果,孩子們起先還友善的眼神卻是變了變,戒備又提防地往后躲了躲。
江稚月剝開一顆糖紙,不由勾了下唇。
沒有清理積雪的人,如今的新緬蘭州早已成為了一座荒涼的冰城,出發前,她還打聽了楚君越在哪,為了盡量不相見,她可是選了他不會待的地方。
江稚月專心地等在警察署門口,觀望著四周的環境,而這個時候,一個小女孩也朝她悄悄走了過來。
“大姐姐,我見過你。”童真的聲音天生清脆。
這讓江稚月將手中的糖果遞過去,意外地瞧了她一眼。
“你和一個酷酷的大哥哥救過我,我和弟弟被鎖在車里,媽媽求你們砸窗。”小女孩年紀雖小,說話利索,思維清晰,“大哥哥真厲害,玻璃一下就碎掉了。”
江稚月記憶中是有這么一件事,印象尤為深刻,那是秦肆意外的救人舉動。
瘦瘦弱弱的小女孩,簡直不能和當日的情景相比,她是和秦肆在富人區見到她們的,可小孩不復以往的精致。
“這么冷的天,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,你媽媽呢?”江稚月蹲下身,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。”剛還笑著的小女孩眼神一下黯淡了,那雙幼小的眼睛已經在長久的磨難里,透出了一絲理智卻又不相符的成熟。
“暴亂,持續了很久,沒有人來救我們,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們。”
江稚月心情復雜,脫下了大衣披在小女孩身上,將糖果輕輕放在她掌心。
“姐姐,
你和大哥哥是來救我們的嗎?”小女孩滿懷期冀地看著她,混亂的街道一別,江稚月甚至沒有記住孩童的模樣。
她居然牢牢記住了他們,這簡直太讓人意外了。
小女孩接過她手中的糖,便是招來了其他小孩,在小孩們接過她的糖果后,開心的道謝。
其中一個年歲偏大的孩子,更是不由驚嘆道:“大姐姐和鐘署長一樣好!大姐姐都是好人!”
江稚月突然看去,“鐘署長?”
“是啊,鐘署長是我們家的恩人吶,媽媽說要不是有他,就不會有我。”孩子笑瞇瞇地說,顯然也是聽大人們閑聊之時,記下的閑言碎語。
江稚月不禁再問她,“鐘署長現在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