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月不禁再問她,“鐘署長現在在哪里?”
“死了啊”孩子噘了噘嘴,“早就死了,媽媽告訴我們都不許再提起他,噓大姐姐,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”
玩鬧的孩童又從江稚月手中拿走了幾個糖果,和同伴們追逐的跑了。
江稚月整個人愣在了原地,就在這時,最先和她說話的小女孩也拽了一下她的手,往旁邊躲了去。
江稚月不明所以地看她,便見小女孩遠遠地躲到了雪人后面。
這時,幾輛軍車開了過來,深藍色的軍車在雪地里異常顯得攝人。
江稚月望著小女孩,便見小女孩對她做了一個口型,低低地道:“壞蛋?!?/p>
雪天路滑,軍車正緩緩朝著江稚月的方向駛來,街道兩邊,蕭瑟的風吹過,路上沒有行人,唯獨少女的身影站在原處,異常惹眼。
她不由趕緊轉身,準備推開警察署的門,卻發(fā)現大門被鎖上推不動。
就在這個時候,車門緩緩打開。
男人一雙深色軍靴,踩在雪地里,發(fā)出吱嘎吱嘎的聲音,一雙修長的腿突兀地出現在她身后。
第一日
江稚月的手抓在門欄上,她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。
身后的腳步聲卻以極為緩慢的步伐靠近,寒風凜冽,雪片如針,蕭瑟的冷空氣中,有一股熟悉到令人心顫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。
不知男人是否發(fā)現了她,那腳步聲就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。
楚君越的五官英氣逼人,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沉沉注視前方。
他腳步停下,眾士兵也整齊劃一地止住了步伐,四周瞬間陷入了死寂,那股沉悶而肅殺的氛圍,壓抑得連風都變得沉重。
江稚月長睫莫名動了一下,進退兩難,猶如芒刺在背,能感覺無數道視線在她身上游移,充滿了審視和揣測。
還有清脆的拔槍聲。
明亮的窗鏡倒映著身后景象,江稚月抬起頭,看到男人那張眉目英俊,輪廓分明的臉龐。
楚君越眸光直視著,穿透了窗鏡也看著她,薄唇無聲的勾了勾。
他突然疾步上前,江稚月已來不及避開,就被堵住了去路,看多了楚君越穿正裝的模樣,還是頭次見到他如此冷肅的一面。
筆挺的制服格外挺括,線條分明,沒有一絲褶皺,軍靴正好包裹著筆直勁瘦的小腿,完美展現出腿部肌肉的力量和利落感。
在這種場合下,江稚月更能直觀感受到男人的壓迫感,楚君越什么都沒做,微微俯下身,那身攜帶著寒霜冷氣的溫度靠近她。
江稚月避無可避,楚君越便望見少女一汪清澈的眼眸,幽黑長睫上落下的一滴融化的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