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月猛地回頭,楚嘯和那雙灼亮的眼睛對上,便見江稚月直勾勾地盯著他搭箭的左手。
這場變故,所有人都措手不及,唯獨秦肆和盛懷安缺席。
兩人都是本場活動的最佳獵手,毫不示弱的都捕捉到了各自的獵物。
一條擁有濃厚暖色的毛皮,泛著淡紫色光澤的狐貍。
秦肆將小狐貍扔進籠子里,臉色冷若冰霜,看起來他對這世間的生靈都興趣缺缺。
他只是在回程時,遠遠望見少女和蕭景潤同乘一匹馬,冰冷的神情有了幾分鮮活。
他皺了皺眉,提起手中精美的小籠子。
秦肆沉沉地望著籠內的紫狐,這是一只沒有長大的小幼狐,身形靈動,毛發如絲,一對閃閃發光的黑眼睛,眼珠極亮。
這副軟糯無害的模樣,倒是像極了一張臉,看似很怯懦,其實狩獵過程,艱難又漫長,要想把她抓住,還得費上一番功夫。
秦肆自認這是一個有趣的過程。
這和殺戮不同,殺死一個人很容易,手起刀落便能結束,但要真正捕捉到某個人的心,刀槍無濟于事。
而他的心也會隨著目標的心,泛起不一樣的漣漪。
秦肆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如何形容,自他有意識開始,竟是連淚水都未有過。
他的確缺乏了某種情緒的感知。
提著這戰利品,他一手牽動韁繩,明明是朝著江稚月靠近的方向。
偏偏還是有人大步跑來,擋在了他面前。
絕美的少女,楚楚可憐的臉上掛著凄然的淚水,如斷了線的珍珠。
“阿肆”
她悲痛喚他,“江稚月要殺我,你們的糾纏難道真的要建立在犧牲我的生命上嗎?你們真的忍心逼我去死嗎?”
“自從我救了你,我就決心要嫁給你,除非我死去,否則永遠沒有人能把我身邊的你奪走!!”
如果你有了心上人
沒有人知道,狩獵場上江稚月為什么突然向白妍珠發難。
眾目睽睽之下,楚嘯不顧一切舍命奔來,救了白妍珠的舉動,卻暴露在了眾人視野下。
白家,狩獵活動結束的當晚。
白母憤怒的耳光重重甩在了白妍珠臉上,將少女絕美的面龐打得狠狠一偏,跟著不受控的跌倒在地。
白母罕見動怒,憤怒地指著地上的白妍珠。
“你在做什么?你忘了我警告過你的話,誰允許你和那個私生子私下接觸的!楚家的繼承權暫時不知道落到誰手上,誰讓你和他勾結在一起的?”
“狩獵場上,那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那個私生子不顧一切的救你,我要怎么和秦家交待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