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過好你自己的生活,好嗎?”
秦肆雖然是征求的語氣,但單手環(huán)著她的腰,整個人的氣質(zhì)顯得非常凜然,貴氣逼人。
撥開了她垂落下的頭發(fā),聲音像是貼在她耳邊似的。
兜圈子
盛懷安近來處理著盛家事務(wù),有意把這些事交給江稚月處理,江稚月卻拒絕了。
這幾天以來,她除了出門與秦肆見了一次面,生活節(jié)奏一如往常,準備著各種考試,全然不理會外界的紛擾。
盛懷安每次以為讀懂了她,江稚月就會出乎意料地做出一些他無法預(yù)測的舉動。
深夜,臥室內(nèi)一盞柔和的燈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芒,盛懷安透過門扉看到這抹光,伸手敲了敲門。
“我可以進來嗎?稚月。”
江稚月點頭應(yīng)允,她坐在書桌旁,桌上赫然擺放了一套厚厚的利慈國金融法規(guī)。
盛懷安眼神柔和,動作也很輕,忽然伸手摸了她的頭。
“為什么?”
已經(jīng)不再打算和她兜圈子。
江稚月聰慧過人,僅憑一句話,便洞察了男人的心思,“哥哥是希望我繼承盛家,成為統(tǒng)領(lǐng)三大州的女主人嗎?”
“哥哥可否想過,事關(guān)繼承權(quán)的大事,暗地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緊盯著,容不得你出半點差錯。”
“假的又如何能變成真的呢?”
她合上了翻閱的書籍,微微側(cè)過頭,將鬢間的發(fā)絲挽到耳后,露出的優(yōu)美線條側(cè)臉。
光影的照耀下,江稚月伸手撥弄著桌上的化妝鏡,將鏡面對準了盛懷安的輪廓。
盛懷安看了一眼鏡中人,只覺得燙眼,摘下了碎鉆耳釘?shù)哪腥耍麄€人散發(fā)出一種別樣的成熟,高鼻薄唇,鋒芒畢露。
他唇角效仿以往,扯開張揚意氣的笑,融入了眉宇間的凌厲,卻不是笑容能掩蓋的。
“很多人都說我們長得不像,事實上,我們的確少有相像之處。”江稚月眉眼融融,“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的。”
盛懷安垂在身側(cè)的手,無聲地攥緊了些,和她面對面坐著,仍舊高出她一大截,他不由微微俯身,似乎愈發(fā)靠近一點,聆聽她的每個字眼。
實際上,盛懷安一直裝作從未在江稚月面前閱讀過那封信,誠如牧蓮生所說,他拙劣的演技不完美,騙不了她。
他該要如何和她挑明,這樣的事實?
他寧愿占據(jù)著哥哥的身份,成為她永恒的避風(fēng)港,他渴望讓她站在更高的位置,永遠不再被人輕賤。
今日這一切,是她用堅實的腳步,一步步拼搏而來的。
盛懷安雖和她相識得晚,但他一定是這條路上的見證者。
“我也很希望自己是盛家一員,并非出于其他原因,而是如此一來,我便能在血脈上與媽媽、哥哥緊緊相連。”
“但我不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