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牧嘴角微揚,抱拳深深一揖:“多謝先生指點,書院必不負眾望。”
消息傳出后,不少士族子弟開始動搖,部分家族甚至主動送來子弟名冊,希望進入書院學習。
最令人驚訝的是,首批錄取名單公布之時,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赫然在列——陳四海之子,陳阿滿!
“他是工地上的小工頭,識幾個字而已,憑什么進書院?”有人質疑。
“因為他識得賬簿,懂得算術,符合‘凡能識字者皆可入學’的條件。”桑弘羊淡淡回應。
這一決定引發軒然大波,街頭巷尾議論紛紛。
“連泥腿子也能進書院!”
“這是真的啊!我也識幾個字,能不能去試試?”
“我家孩子也會背幾句《論語》,王爺會不會收?”
很快,更多寒門子弟踴躍報名,書院還未正式開學,已隱隱成為北疆之地最具人氣之所。
夜色降臨,蕭牧站在書院舊址之上,望著燈火漸熄的工地,耳邊傳來遠處孩童興奮的笑聲。
“這才剛剛開始。”他低聲自語。
身后,諸葛亮緩步走來,羽扇輕搖,眼中帶著幾分欣慰。
“主公,書院課程該如何安排?”
蕭牧回頭,眼神銳利而深沉。
“一切才剛開始,但既然我們要建,就要建成北疆第一書院。你來負責擬定大綱。”
諸葛亮微微一笑,羽扇一揮,仿佛已有成竹在胸。
“諾。”
靖遠書院正式掛牌開學之日,晨光未露,城中百姓便扶老攜幼,將學堂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寒門子弟、戍邊將士的子女、流民家的孩子們個個衣衫簡樸卻神采奕奕。
他們手中捧著用舊布包著的書卷,或由父母牽著,或成群地聚在一起,興奮地低聲議論著即將到來的第一堂課。
“聽說第一節課是《春秋》,主講人竟是那位羽扇綸巾的諸葛先生!”
“我聽陳阿滿說,早上還要練體能,學的是‘岳家軍操練法’。”
“你懂啥?那叫晨操,強身健體,為讀書養精神!”
人群之中,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儒生站在門前,望著這熱火朝天的場面,不禁感慨:“昔日只聞廟堂設館授徒,哪曾想今日在北疆苦寒之地,竟也能見此盛景……”
他正是昨日被蕭牧親自登門請來的授課先生之一——張子衡。
而此時,靖遠書院正廳之內,諸葛亮已端坐案前,手中羽扇輕搖,面前攤開著一卷剛剛擬定完畢的課程大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