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秘書直接省略客套流程,冷著臉離開會議室,甚至把門關得砰了一聲巨響。
會議室里的幾個人面色各異,有幸災樂禍,有唉聲嘆氣。
隊長伸手拍了拍黃火土肩膀。
他想說些什么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,憋了半天,說道:“我知道你查案心切,但是跟外人交流這種事,以后交給其他同事吧。”
幾個人走出去,只留下黃火土一個人愣愣站在原地。
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,目光瞥到落地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身影,那憔悴的面容,凹陷的眼眶,黑眼圈,簡直不像一個活著的人。
為什么……
錯在哪……
黃火土渾渾噩噩走出會議廳。
他腦海里一片漿糊,妻子失望的眼神,閉口不說話的女兒,同事們疏離的態度,還有不久前那張將自己從重案組調到外事組的調令。
走出太豐集團大門。
同事們開車走了,甚至沒有等他……
黃火土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,突然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陌生,他小時候立志要成為一個為民除害的英雄。
那時候他眼中的世界是有濾鏡的。
正邪不兩立!
可是……
可是現在,除了女兒,他幾乎什么都沒有了……
黃火土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大門旁邊的花壇水泥上蹲著個人,剛才在樓上會議室“義正辭嚴”說話的年輕人。
這年輕人看起來有些失落,坐在水泥邊緣上,雙手扶著膝蓋,沮喪低著頭,看起來無比的失落……就像黃火土的翻版。
他鬼使神差走過去,說道:“怎么還沒走?”
李軒抬起頭,臉上滿是愁苦和疲憊,說道:“我還能去哪里呢?”
黃火土心中一顫,下意識說道:“要不,沒什么事的話,找個地方坐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