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姜妄之保持著舒緩的音調,不讓他看出端倪。
“沒事我就掛了。”喻銘沒等他回答就掛掉了電話。
女友委屈的說:“吃飯都不專心,跟誰打電話呢。”
喻銘眼睛一瞇,想了一會兒才說:“一個很多年的朋友。”
癡心妄想的妄
雨越落越大,姜妄之凍的直哆嗦。實在等不了雨停,冒著雨去超市買了一箱泡面。
關上家門,外面的喧囂雨聲減少。
姜妄之拖了鞋,赤著腳在冰涼的實木地板上走動。
他打開飲水機,等待熱水煮開的空隙去臥室換了件天藍色棉絨睡衣,胸口處有個粉紅的愛心。
姜妄之沒有開燈,窗外逐漸暗淡下來,偶有對面樓房的幾戶人家開了燈盞才沒有使他完全陷入黑暗。
抱腿坐在沙發上,腦袋昏昏沉沉的,他撫上自己的額頭,冰涼的手背好似要被燙傷。
“發燒了嗎?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藥。”姜妄之接了杯熱水,不情不愿的找了雙棉拖穿上。
拖鞋在地板上發出不小的聲響,姜妄之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藥,燒的好像不輕,不過并未影響他的意識,只是腦袋疼的難受。
找了很久,發現家里除了電腦桌里的藥,并沒有其他存貨,索性泡面也不煮了,餓著躺上床。
不舒服到了極致,反而睡不著,全身也開始燥熱,蓋上被子后更是如置身火爐。
“出身汗就好了。”姜妄之把被子蓋過頭。
人生病時,更容易感到孤獨,沒有朋友的他拿出手機,照例對著那電話號碼發呆。
上一通電話不過才幾個小時,姜妄之猶猶豫豫的把手指按在撥通鍵,又不敢打過去打擾他。
思來想去只好編輯了一條短信:外面下暴雨了,記得多穿衣服,早點回家。
不過他的家,從來不是姜妄之的家,喻銘真正的家里有父母的慈愛,還有無盡的lt;a
href=tags_nanwenxwenhtl
tart=_bnk
gt;溫馨。
“抑郁癥患者都這樣嗎?”
姜妄之真不覺得自己得了抑郁癥,他除了經常自言自語,一句話重復好多次,其他也沒什么毛病。
“醫生說什么就是什么吧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姜妄之一整天都沒吃飯,因為發燒有點反胃,又吐不出什么東西。放下手機后強迫自己磕上眼睛睡覺。
墻上的擺鐘是姜妄之特意買的,每一秒都很有規律的發出噠噠聲,只有睡在床上才能聽清。
喻銘常常抱怨:“買這個掛墻上干什么?吵的我睡不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