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妄之一笑置之:“你如果經常來,我就不買它了,現在晚上沒這聲音我還睡不著。”
空氣里酒精濃度突然增高,姜妄之即使生病了都能聞到,很不高興的咕噥:“喻銘。”
身旁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,一個人躺了下來:“我在。”
姜妄之以為自己在做夢,緩緩睜開眼,還真是喝醉酒的喻銘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在這附近應酬,下大雨了沒開車,就過來了。”喻銘脫掉濕透的襯衣,寬肩窄腰就這么露了出來。
姜妄之坐起:“我不是叫你帶傘嗎?”
“……忘了。”喻銘耳根都因酒精變紅,看著姜妄之的眼里帶有最原始的欲望。單手單手撐在他身側,越來越靠近。
“你喝了多少酒。”姜妄之感受到噴灑在他臉頰的熱氣都是濃郁的酒精味。
喻銘把他壓在床上:“做嗎?”
“做。”姜妄之即使生病了,還是不愿意拒絕,因為如果拒絕了,喻銘就會走了……
酒精作祟的原因,喻銘動作變得粗魯很多,棉睡衣很難脫,他想直接撕開,姜妄之護住:“不要把這件弄壞了。”
神色難明的看了看這件很普通的藍色睡衣,喻銘耐著性子脫掉他的衣服,取了床頭柜里的潤滑劑,胡亂抹了幾下便進入正戲。
“你今天,好熱。”喻銘與他耳鬢廝磨,默契的誰也沒有吻誰。
姜妄之咬著牙承受,身體沒有愉悅感,心里卻是高興的,至少喻銘此刻是需要他的。
喻銘這一晚做的時間格外長,姜妄之身體莫名的滾燙使他欲罷不能,直到身下的人昏睡過去才不情不愿的停下。
第二天清晨,姜妄之在生物鐘作用下準時睜開眼,渾身散架般的疼痛,喻銘背對他睡得正熟。
姜妄之輕手輕腳的走去浴室,水霧迷離了鏡中倒影的人。用手擦了兩下,看清眼底青的黑,嘴唇的泛白,還有臉頰病態的紅色。
“你是需要我的。”姜妄之似在陳述,又似在提問。
一夜貪歡并未讓他退燒,身體的燙度倒讓熱水如同冷水。
穿好衣服后,宿醉的喻銘還沒有起床。以往這個時候他都走了,幾乎不留到吃早飯的時間。
冰箱里只有泡面,姜妄之寫下一張便簽貼在床頭。
我有事出門了,家里沒有早飯,你要吃就點個外賣吧。
姜妄之是個矛盾的人,喜歡熱鬧,可人多又讓他局促不安,醫院排隊掛號時,看到后面有人在,他又自動繞到最后一個。
兩個多小時后,醫院都要到中午下班時間了,姜妄之才排到窗口:“我發燒了,掛個號。”
護士沒用異樣眼光看這個清秀的男人,關切的用手指了指旁邊窗口:“這里是掛精神科的,你去旁邊的內科。”
說完她就下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