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媽媽、采菱隔得遠,瞧不大真切,卻也明顯看到柜子里十分隨意散著好些銀票、銀錠和金錠。
“???”
陳媽媽和采菱默默看了對方一眼,心里滿是疑惑。
不是說二公子不得老太太喜歡,在府里也沒什么存在感,是人人都可以欺凌的透明人么?
怎么二公子隨便打開一個柜子,里頭就有這么多的銀錢?
接著。
顧重淵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罐。
“!”
采菱認出那個小瓷罐了,和姑娘那罐藥效特別好的傷藥,用的是差不多的罐子!
而,小瓷罐打開,里面幽幽渺渺而又沁人心脾的香氣飄了出來,陳媽媽也反應過來了——
姑娘先前那罐傷藥應該也是二公子的!
采菱和陳媽媽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。
都在心里為自家姑娘高興。
沒想到二公子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,卻這么有實力!
姑娘搬來云鶴居,有二公子從旁照顧著,還真是搬對了!
沈丹清:“……”
看著采菱、陳媽媽一臉興奮的樣子,沈丹清有些失笑。
她揮揮手,讓采菱和陳媽媽出去。
而后,她抬頭看向顧重淵的眼睛,小聲問:“不要緊么?”
他這么多年的謹慎偽裝,侯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,如今她身邊的婢女和嬤嬤卻看到了。
他不擔心她們把他的秘密說出去么?
“呵?!?/p>
跳動的燭火燈花下,顧重淵笑得輕描淡寫又秾艷驚絕。
但,他接下來說的話,卻森冷殘忍得直叫人渾身發寒。
“有什么好擔心的?若是她們管不住自己,要到外面亂說什么,那她們的舌頭也不必再留著了。”
“她們不會!”
沈丹清趕忙為采菱和陳媽媽作保。
她化作鬼魂、四處飄蕩那些年,她看到他是如何手段殘忍、無所不用其極地將永平侯府一步一步踩入深淵。
那晚,他領兵踏平永平侯府后,并沒有即刻放火燒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