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卿安嘴角帶著詭異的笑,看了一眼胖子,又看看他身上的母豬:“豬姐,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,我必幫你壽終正寢!”
“該說不說,人類不是個個都討厭。”豬姐哼唧一聲,臀部加重,揉了揉胖子不堪一擊的腿。
江辭樹看著許卿安一邊說話一邊幫獵豹處理傷口,手起刀落,挖去腐肉,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他心里說不出的復雜。
不知是該慶幸她的冷靜,還是該心疼她之前,究竟都經歷了些什么……
獵豹這個時候渾身都在發抖,但是卻哼都沒哼一聲,只是呼吸十分粗重,腹部一直在強烈的起伏。
看得出來,它也很痛!
許卿安忍不住對著獵豹的傷口吹了又吹,聲音里滿是心疼:“很快就好了,只是會疼很久,你一定要堅持住,我先給你止血……”
獵豹低聲嗚咽。
“我想訓導員了……”
許卿安動作一頓。
如果輝哥知道獵豹被找回來了,一定會很興奮吧?如果輝哥知道傷害他的不是獵豹,只是因為獵豹被人替換。而獵豹始終不曾做過傷人的事,想必也很欣慰吧?
獵豹突然轉頭看向許卿安,嗚咽:“訓導員怎么了?為什么提到他的時候你們的氣息都變了?你們為什么這么難過?訓導員到底怎么了?”
江辭樹看許卿安欲言又止,輕聲道:“卿卿,獵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嗎?”
“它問輝哥……”
江辭樹深吸一口氣,摸摸獵豹的頭:“獵豹,你被人替換掉了,因為之前你的眼睛得過病,我們還以為那是你眼睛通紅通紅的,也非常暴躁,你的訓導員就是因為想要讓它像你一樣安靜下來,被它……”
獵豹喉間發出一聲聲暴躁的低吼,就算是聽不懂狗的話,也能夠聽出這吼叫聲中帶著濃烈的悲傷。
“訓導員……那是我最好的朋友!我最好的朋友!是誰,是誰!”
許卿安嘆了口氣,給它止血,包扎:“是鬼獒犬,就是藏獒中低智商的那一部分,長得很丑的那個。”
獵豹呲牙:“該死的蠢貨!”
相比于正常的藏獒來說,鬼獒犬的確算得上是徹頭徹尾的蠢貨。
“鬼獒還沒有槍斃,當時我是要把它斃掉的,但是團長說如果有一天獵豹回來了,這個仇還是要它親自去報,這樣的話,輝哥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。”
江辭樹說完,摸了摸獵豹的頭:“好好養傷!等你把傷養好了,為你的訓導員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