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緒瑤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。
心中疑惑,他卻暫時沒有打開這封信,而是隨手放入了一旁的抽屜里。
伸手拿起那個荷包,上面繡著桂花玉兔的圖樣,但其中的桂花還未全部繡上金線,所以明顯是個半成品。
她還帶著為自己繡的荷包,可見……
“大人,這荷包,是姑娘吩咐丟掉的,小人見上面的繡活鮮亮,因此才會一并收著,本打算,得空了,學習一下姑娘的繡工。可是,近日又一直未能得空……”
賀晨芝臉色一沉。
再度翻看那些物件,他將長命鎖攥進掌心,她離開賀府所帶的這些東西,竟無一與自己相關嗎?
“其實,小人有句話也不知當不當講,姑娘對大公子十分疼惜,為他也算殫精竭慮,怎么會舍得為了陷害旁人而給大公子喂食發熱的藥物呢?”
春月的話,聲音很小,似乎是很擔心賀晨芝的問責,
“大人,到底是夫妻一場,還請您能夠寬恕姑娘的過失,就算她做過什么錯事,也請您饒她一命吧。”
春月再次跪下,重重地給賀晨芝磕了個頭。
個中緣由,她不甚清楚,但她也知道賀晨芝對于謝皎皎的極度在意。
離開賀府以后,自己的日子已經過成了這樣,更遑論是林緒瑤,她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,若非實在無法忍受,她是絕對不會舍得離開賀家的。
“當年事發之際,你是否注意到,你家姑娘有無什么異常之處呢?”
春月默默地回想了半晌,
“大人,小人素日伺候姑娘少些,總是春雪在身旁。不過小人似乎記得,在事發前,春雪曾經間斷地告假過幾日,似乎說是家中父親生了急病。”
“但是,后來小人留意打聽了一番,春雪的父親早已休妻再娶,兩人不來往多年。”
賀晨芝看著她,目光沉沉。
他小看了這個春月,此人心思很深,離開賀府之后,不但能夠獨善其身,還能在暗中收集了這么多的信息。
恐怕林緒瑤永遠都不會想到,這世上還有人在這樣為她盡心。
“愿意留在賀府嗎?如同從前一樣,灑掃侍奉,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職位,保你能夠安然度日。”
春月對這個結果似乎有些意外,她微微抬了下眸子,眼里閃過一絲微光,但是,片刻之后,她還是低下了頭,
“小人不愿意。”
“姑娘已經走了,小人留在這里也是無益,只求大人能夠放小人自由。”
賀晨芝很痛快,
“好,那你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走,來賀府的事,不要對旁人說起,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