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力的熔爐轟然點燃
一幅由嫉妒與恐懼共同澆筑的畫面不受控制地炸開——明日子躺在那個骯臟的不死男人身下
杉元那傷痕累累、沾滿戰場硝煙與血腥氣味的粗糙手指,如同此刻百合子的手一般,甚至比他尾形更熟練、更深入、更理所應當地撫上明日子那本該專屬他尾形的、嬌嫩緊致的身體
杉元的唇,帶著粗野的氣息,覆蓋上她曾被他啃咬破皮的腰窩……甚至……
“嗚……不行
太痛了……杉元
慢點……”——明日子那帶著痛楚、依賴、甚至全然交付的shenyin聲仿佛直接炸響在尾形耳際,那是絕對不可能屬于他尾形百之助的聲音
生理性厭惡:
“唔——”
尾形的喉結猛地痙攣了一下,仿佛有一股腥臭的鐵銹味夾雜著硝煙污血的味道直沖喉頭。胃袋深處劇烈地翻滾起來,一股強烈到無法遏制的、生理性的惡心感如同冰封雪原下爆發的泥石流,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思維。不行
絕對不行
光是想,就足以讓他想要掏出配槍,把這個畫面連同那個男人的尸骨再碾碎千萬遍。
任何雄性生物,尤其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杉元,他決不允許
明日子的身體和那細微的shenyin,是他最不容染指的禁忌。他的指印、齒痕、深入……那是覆蓋一切的領土證明。那個位置……任何其他雄性生物的靠近,都等同于對他核心領域的核爆。
巨大的惡心感如潮水退去,留下冰冷的沖刷痕跡。尾形那繃緊如同鐵石的后背幾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絲。困惑像shi冷的藤蔓悄然纏繞上來:“果然……是因為百合子……是女人嗎?”只有百合子的手落在那片領土上,不會引爆他靈魂深處那片被基因密碼鎖定的、寸草不生的“絕對雄性禁區”?百合子的唇取代他的齒痕,不會激起那種毀天滅地的毀滅欲?百合子溫柔的撫慰被允許,不是因為明日子的痛苦得到了緩解,而是因為百合子身為雌性,天然不具備觸發他終極警報的威脅性?這個認知像一道冰冷的閃電劈開了迷霧,卻更讓他陷入了更深的悖論。允許百合子的存在,是因為她無法真正以雄性身份“占有”
明日子。百合子的觸碰、親吻、甚至是模仿式的愛撫,無論多深入,都無法真正篡改他留下的“雄性主人烙印”。百合子更像一個被允許在私有花園里幫忙修剪枝葉的溫順園丁,無法改變花園歸屬的根基。
就在這時。
“唔……”一聲極其細微、卻清晰地穿透門扉的明日子的低沉哼鳴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。緊隨其后的是一陣更清晰的衣物與被褥摩擦的簌簌聲,如同兩具溫軟的軀體在無聲地依偎、調整著姿勢。
這份微弱的聲波共振,像細微的電流瞬間傳導到尾形緊貼著門板的精壯脊背。
尾形那如同冰雕般凝固的背部肌肉線條,在這份共振的刺激下,極其細微地繃緊了一下,像一個被細微電流激活的精密馬達。這不是憤怒,更像一種……應激性的確認?一種確認自己領地內的狀態依舊在掌控中的反射動作。
隨即。
緊繃的身體線條緩緩松弛。
他那深潭般的眼底,翻滾的驚濤駭浪已被強行按捺回深處,只余一片冰冷的死寂空無。一絲近乎荒謬的自嘲感在他冰冷的意識碎片中一閃而過:
“呵……女人……”
他緩緩合上眼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