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尉!禍事了!”
一西涼軍漢沖進了長安東郊軍營的帥帳中。
帳篷中的,正是李傕的侄兒,校尉李利。
“校尉!近幾日不知為何,長安城中,到處都有人議論樊稠與韓遂在陳倉會面之事!”
李利正在用一塊布帛擦拭自己的長劍,聽了軍漢的話,大驚。
“樊稠尚未從陳倉回來,此事如何會傳的這般快?”
那軍漢搖頭道:“不知,想來是樊稠會面韓遂之事本就不小,此事傳遍槐里,再由那些難民帶回長安,也未可知啊。”
李利惱怒的將手中方巾扔在桌案上,開始在帳篷內來回跺著步子。
“不可能啊,軍隊尚未從陳倉趕回,消息不可能傳的這么快,難民也不可能……樊稠匹夫,著實可惱!”
他先前曾隨李傕,郭汜,樊稠等西涼軍頭共同參加了對馬騰和韓遂的戰斗。
樊稠進攻馬騰、韓遂時,李利作戰不力,樊稠斥責他說:“人欲截汝父頭,何敢如此,我不能斬卿邪!”
李利因此深恨樊稠,后樊稠在陳倉私會韓遂之后,李利便立刻將此事稟報了他的叔父李傕。
李傕恐樊稠與韓遂聯合,故遣李利回長安面見天子,索要大司馬之位,迷惑樊稠。
同時,李傕吩咐李利在京中開始安排部署,準備乘著三軍回返之后,除掉樊稠!
他甚至讓樊稠率領本部兵馬,先行撤兵返回長安。
李傕所做的這一切,為的就是麻痹樊稠,讓他放松警惕,不疑有他,然后一擊必殺,兼并其眾。
可是如今,陳倉的事情,開始在長安城中散布,一旦樊稠先行回軍,聽到風聲,他必然都會心存疑惑,因而開始有所防備。
如此,李傕的計劃,就難以實施了。
李利著實想不明白,問題到底出在哪里,消息究竟是怎么在長安散開的。
他做夢也想不到,是有一位知曉歷史走向的人,提前將消息給捅了出來。
李利黑著臉,一屁股坐在原位,咬牙切齒地道:“消息傳這般快……真是邪了!”
西涼軍漢說道:“這一次馬、韓勾結內應,突襲長安,渭水沿途不知多了多少流民,從冀縣到陳倉,從陳倉在到郿縣,涌入京兆者甚眾,一定是這些人!”
“校尉,我等現下應如何?派人告知車騎將軍?”
李利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。
“請胡都尉來我這!就言我有大事相商。”
他口中所言的胡都尉,乃是李傕外甥,現任騎都尉,掌監羽林騎左右監。
軍漢不敢怠慢,立刻去辦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