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談堯真的把她當自己人了,姜恣很是開心。
誰擁有一個大明星朋友,不開心呢?
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吧。
“嘶,疼死我了,你會不會梳頭啊,能不能輕點。你看看你扯掉我多少頭發,你賠得起嗎?”
早晨五點,寂靜的化妝間,姜恣的手剛剛碰到飾演這部劇的女二角色的女演員盧念頭上,就被她不耐煩地呵斥著。
“能不能梳?不能梳換人,當我們念念是什么人啊?”
一旁的經紀人添油加醋地罵著她,轉頭又小心翼翼地討好著盧念,
“念念啊,咱忍一忍,不跟她一般見識啊,這個角色是張總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,不能撂挑子。”
又是一個資源咖。
姜恣嘴角抽搐著,低聲下語地道歉:“對不起啊,我再輕點。”
古裝劇做發型不可能舒舒服服地,要將所有頭發干凈利索地梳上去,再加幾個發髻,以及眾多的發飾,頭頂著那么重的東西,怎么可能舒服。
所以盧念的責罵就是一種發泄,對導演她不敢,對其他演員她都芥蒂,所以姜恣這么個打工的牛馬化妝師,就成了她的出氣筒。
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姜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尊大佛,等她妝造完成離開后,整個人都松了口氣。
“還真以為她被破格提拔有什么真本事呢,也不過如此啊,”
上個劇組同為助理的化妝助理阿笙十分不服氣地嘲諷。
每個化妝師的升職歷程都是規定好了的,憑什么她接了三部大劇依舊是現場助理,而姜恣這么一個只接了一部劇就直接給她升為二助?
她有什么特別的。
“嗨,如今這年頭,哪有公平可言,人家可是談少的心頭好,你忘了談郗之前在劇組對姜恣的態度,那叫一個諂媚啊。”
辰月一邊給群演梳頭,一邊跟阿笙搭著話。
“不會吧,就她?跟談郗?”
阿笙一副八卦的口吻。
辰月笑得意味深長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指不定人都一個被窩了呢。一個化妝二助算什么。”
“咳咳。”
阿笙不自然地輕咳著。
辰月轉頭一看,姜恣正站在她身后,面無表情。
心下一驚,扯出一抹笑,帶著幾分討好:“姜恣,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